只是嚴格的安全警戒是在沈魏風來之后才開始的,所以前期的松散導致有時候管理還有漏洞。
這一點蘇筱晚也完全可以理解,畢竟在國外的話很多考古學家是直接守在發掘地的,可謂日夜監守寸步不離,國內卻因為治安較好而要放松很多,這一點也曾讓她非常吃驚。
不過三丫頭的渴求蘇筱晚也深為同情,思來想去她就把自己已經制作好的三只小木盒交給了她,請她在上面雕刻一些裝飾圖案。三丫頭打小喜歡雕刻這門手藝,農忙之余跟著村里的木匠學過一些雕工,這點子活兒對她來說不過小菜一碟。結果她只花了半天時間就交給了蘇筱晚三只活蹦亂跳的可愛玉兔。
蘇筱晚欣喜異常,把三只小木盒都塞進了布袋子,放在洞口等著沈魏風自動上鉤,也算是她為那天自己的不禮貌的一種道歉。
當然了,干這種事的整個考古隊除了蘇筱晚是找不出第二個人來的。沈魏風果然在布袋的底部翻到一張淡藍色的紙條,上面寫著:三個盒子,三把鎖,打開它,你會收獲一個秘密。不過不可以暴力打開,否則里面的東西就都毀了。
沈魏風看了看盒子上的鎖頭,初步判斷這是中國傳統的三種鎖:迷宮鎖、暗門鎖和無鑰鎖。
這三種鎖的形制沈魏風早在讀書期間就在圖文資料里見識過,不過實物真擺在眼前他還是辨認了一會兒,但總歸猜得**不離十,如果要檢驗確實都猜對了,就要按開鎖的方式弄開它們,這樣既可以看到蘇筱晚的秘密,又可以佐證自己的猜測。
當天下午,沈魏風沒有廢寢忘食地繼續工作,而是捧著三個盒子仔細琢磨了一個下午鎖頭。到了晚上,他找到隊里做雜活兒的老陳,把自己畫好的三種鑰匙的圖紙交給他,麻煩他利用零碎時間用小木片做出來。
隔了一天,沈魏風拿到了老陳交來的鑰匙。第一個小盒子順利地打開了,里面是一幅小小的梵高的《星空》,是臨摹的,畫得簡單,卻非常傳神,畫的邊撕得毛毛的,很隨意的樣子,畫的背面也空無一字。
這也叫秘密?外國人的腦袋里面都在想什么!沈魏風嘆口氣搖搖頭。
第二個盒子的鑰匙只插進去一半就插不動了,差點兒卡在中間拔不出來。沈魏風找來鉛筆芯碎末弄進去才勉強拔出鑰匙。這個鑰匙仿佛不對。
第三個盒子也順利打開了,里面是蘇筱晚的一張素描小像,畫得惟妙惟肖,特別是那笑容宛如本人一般可愛陽光。沈魏風沒有多看,馬上把盒子蓋上了。
晚上,蘇筱晚跑來敲門,吳大軍在二樓聽見聲音探頭看了看就進屋去了,沈魏風把她讓進房間,特意把門開著,兩人坐在桌邊。蘇筱晚不碰沈魏風遞過來的水杯,看著她的三個盒子,笑問:“都打開了?”
沈魏風拿出第二個盒子:“這個的鑰匙不對。”
蘇筱晚咧著嘴笑得聲音很大,沈魏風忍不住看向門口:“你小聲點,有人休息了。再說你弄這個干什么?日子太閑了吧!”
蘇筱晚一聽捂住自己的嘴道歉:“對不起,忘了現在都八點鐘了。”然后她又坐坐正,一本正經道:“這是中國的傳統鎖頭,第一個是迷宮鎖,就是裝梵高小畫的那個,它的原理就是使用簧片,而第三個鎖,就是放了我的畫像的那只盒子,它是無鑰鎖,它的原理最為原始,有點像中國先前的牙錯,而你沒打開的第二只鎖是暗門鎖,古代應用不廣,要配合一種特殊的小竹片才能開啟,是一種幾乎已經失傳的制鎖工藝,我只在德國國立博物館見過實物,并有幸在導師的帶領下實際操作過它的開啟,非常神奇。”
沈魏風恍然大悟,把玩著暗門鎖問蘇筱晚道:“你覺得這三種制鎖技術被應用到了馮村這個石棺上?”
蘇筱晚站起身,端起沈魏風倒的水喝了一口:“我并不完全確定,但是懷疑這個石棺在制作時使用了某種技術作為它的第一層機關,只是它做得毫無破綻,我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
沈魏風馬上欣喜道:“一般這種石棺從石壁上鑿出,那它的開啟點可能就在墻體里,我們完全可以嘗試推動石棺。”
蘇筱晚喝口水沉思了片刻搖搖頭:“如果李解用了第二個盒子的暗門鎖技術做最外層的機關,那他就不是李解了,他是出了名地詭詐,這樣容易想到的法子,古代的中國盜墓賊比你我更懂行,那里面大概已經空了,開不開的也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