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晚拉著沈魏風的胳膊抽泣地厲害,頭埋在他的胸膛前不敢抬頭與他對視。
沈魏風的心確實動了一下,可他還是抬起胳膊,用手托起了蘇筱晚的下巴,看著她那張哭得梨花帶雨般的面孔,盯著她的眼睛冷冷地一個字一個字道:“你不說,有一天讓我知道了,我也會把那個張大國撕成碎片!你考慮清楚。”
沈魏風知道她蘇筱晚沒有膽量說出來的事實,他又何嘗有能力去聽?
但至少她是安全的,現在這比什么都強。
沈魏風用還殘存的一點理智在心里說服自己。
至于那個該死的張大國,以后有的是機會和時間可以收拾,不急于這一時。
蘇筱晚已經看到了沈魏風眼底的烈火,她馬上松開了抓住沈魏風的手,慢慢向后退了一步,頹然跌坐在床邊,不禁打起了寒戰,身子抖得似篩糠一般,淚也不流了。
有什么可考慮的?這和莫里斯的計劃一樣,都屬于不可說的隱秘,說出來不過是加速彼此的滅亡。
蘇筱晚兩手緊緊抱住胳膊,很多事情如幻燈片一樣快速在腦中閃過。
沈魏風彎下腰撿起剛才掉落在他腳邊的外套,輕輕給蘇筱晚披上,然后打開了桌上的飯盒。
“沒吃晚飯吧,來,多吃點兒,看樣子你應該一天沒吃東西了。”沈魏風忍住還沒有完全發作的火氣,拿起勺子遞給對面的蘇筱晚,然后又去墻角拿起暖水瓶,往蘇筱晚的水杯里倒了些熱水。
“你沒必要在這里可憐我。”蘇筱晚坐直了身子看著沈魏風。
“你是我請來的專家,我有責任和義務照顧好你的飲食起居,這不是什么可憐誰的問題。”
“我不值得你這樣的付出。”蘇筱晚終于忍不住吐露心聲。
“你怎么會不值得?!我們這一個隊的精英加起來也抵不過你一個蘇筱晚,你太謙虛了!”沈魏風說到這里竟然感到喉間有些哽咽。
“如果我告訴你,馮村這個項目我真的無能為力呢?你還要這樣堅持嗎?”
沈魏風一聽這話急忙坐了下來:“你今天已經輕而易舉把棺底的機關撥動了一次,無能為力是從何談起?”
“我親愛的紳士,今天這個只能算是巧合,后面的每一步都是未知數,我完全沒有把握,而且這個棺底的機關大概率上與巖洞的石棺是一體的,很難說它們彼此間的聯系究竟是什么樣的,如果我失手了,你的這次出征就會一敗涂地。而且你也知道,李解這種人設計的東西怎么可能會那么容易就打得開?據我所知,國內根本就沒有先例。”
“你只要告訴我你在哪方面缺少助力就可以了,至于是否會一敗涂地是我要操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