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他像是在訓練你。”
“訓練我什么?”
蘇筱晚不知道夏秋楊怎么會有這樣的念頭。
“具體我不知道,但是這種方法就是一種記憶訓練,好在這對你而言應該很簡單。”
“是,這對我是不難,但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這個問題你該問他的秘書,而不是我。也許他就是需要你向他提供數據吧,想簡單一點,不要自尋煩惱。”
夏秋楊輕拍了一下蘇筱晚的肩膀,可他的話怎么聽都讓蘇筱晚覺得別扭。
“文物的數據?可你也知道,不是什么數據都可以進行國際共享的。”
“好了,我親愛的安娜,不做將軍就不要操心戰略問題,做好你的部分,得到你該得到的,好嗎?”
蘇筱晚無奈地看向夏秋楊,對他無話可說。
夏秋楊說得沒錯,這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所謂的訓練在之后的一個月間又進行了好多次,蘇筱晚在莫里斯的辦公室里見到了許許多多她之前從未在資料上見過的珍貴文物,要求都是要記住數據,個別時候會需要她進行摹繪和默圖。
她完成得很好,莫里斯感到越來越滿意,直到最后一次見面,他才提供了Y校方的項目申請書,上面有他的親筆簽名。
莫里斯要以校方的名義加入中國國內的這個項目,這個要求聽起來貌似沒有什么不妥,蘇筱晚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拒絕的理由,但是她不甘于就這么帶著申請書領命而去,也提出了她存在心里已久的疑問。
“我有一個問題,請問我父親手繪的這張黃騎嶺地圖怎么會在你這里?”
蘇筱晚說著把地圖拿了出來,放在莫里斯的面前。
“安娜,這只是一個巧合,你恰巧和你的父親同為一家機構工作,僅此而已。”
莫里斯是老狐貍了,說話既直白又滴水不漏。
“那好,既然我也要為這個機構工作,那么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哪家機構?”
蘇筱晚覺得莫里斯告訴她實情的可能性不大,可總要努力一下,哪怕是逼問,她也要嘗試一下。
“很抱歉,對于這個問題我無可奉告。”
態度非常強硬,這是莫里斯遇到關鍵問題避而不談的慣技。
“那么這算是歸還了遺物?”
蘇筱晚有些嘲諷地看著莫里斯。
莫里斯聳了聳肩,雙手交握道:“你可以把它理解為一種幫助,畢竟你和你的父親是在同一個項目里工作,他的經驗也許對你有啟發,只不過這東西我們并不能理解,所以原物奉還。”
蘇筱晚這一刻終于感到自己仿佛已經摸到了父親去世真相的邊緣,不禁心頭一陣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