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宇也不看沈魏風,走到窗前先關上了窗子,又折回門前帶上了門,然后才又坐下,看了看沈魏風有些沉重道:“小雯說她要和一個人一起來。”
“兩個人?誰?”
沈魏風發問的時候心里有一種隱隱的不祥之感,可他還不敢確認,剛才沉沉的睡意幾乎一掃而空。
“那位官小姐,叫什么周楚凝的。”
“什么!這簡直是胡鬧嘛!”
蔣宇的話驗證了沈魏風的隱憂,他急得這一嗓子提高了何止八度。
“哎呀,就知道你要吼!小點兒聲,小點兒聲!現在隊里的人員很復雜,你能不能注意點兒!對了,昨晚你幾點回來的?怎么你走了以后我一直沒見你回來,我半夜起夜也看你屋里好像沒人。”
蔣宇早上就憋著這事想問呢,可一直沒找到機會。
“我去散步了,回來得有點兒晚。”
沈魏風自然不可能把昨晚的事跟任何人和盤托出,不過撒謊撒得是不是嚴謹就要看對方跟自己是什么關系,現在明擺著,對蔣宇,這謊也就是走了個過場。
被糊弄這種事要是不知道倒也沒什么,但如果明明白白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話,被動的一方多少還是會有些來氣,即便是像蔣宇這種心胸比較寬大的糙漢子,也會覺得還是有點不爽。
“編,接著編!”
蔣宇有些沒好氣兒地看著沈魏風那一臉疲態,隨口就來的謊言,聽到周楚凝要來的吼聲,合一塊兒,別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不可能猜不出實情。
沈魏風被說到了毛病上,馬上閉口不言,沉默了良久才又開口。
“不能讓周楚凝來,特別是現在!”
“那你去跟她爹商量去,我是沒有這個本事。腿長在人家身上,你管得了她的行動?唉!”
蔣宇長嘆了一口氣,憐憫地看著滿臉愁容的沈魏風,拿出煙來,一人一支,可沈魏風已經煩躁到了極點,直接把煙丟在了桌上,開始在屋里踱步。
“我真同情你!真的!”
蔣宇一邊說一邊把煙點著。
“依我看,人家這位小姐拿著蓋了紅章的實習申請來,你除了接著,沒有任何的辦法,還是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吧。”
蔣宇說得一板一眼,讓沈魏風越聽越焦躁,一團怒火在心里洶洶燃燒,恨不得立刻把一屋子的東西都砸了。
“這個項目是有密度的,不可以接受實習生。”
這話說完,沈魏風覺得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
“那人家不出現場唄,過來旅個游,你管得了?!”
事實就是事實,不用蔣宇說沈魏風也知道這一條就是徒勞,完全沒有用。
“你非但沒法管,還得管吃管住,好生接待,而且她要真堅持去現場,你也只能點頭同意,畢竟人家背后有一個厲害的老子撐腰,你不能不給她爹這三分薄面。”
“好了!”
沈魏風已經完全聽不下去,坐到桌邊,拿起剛才蔣宇遞給他的那支煙,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