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看著元瀟明，滿臉的難以置信，嘴唇蠕動，“陛下……”
元瀟明閉了閉眼，到底是長輩，也不能讓人把她趕出去，讓她太過難堪。
平息了下心情，元瀟明沉聲道：“福王，今天這件事，到此為止，朕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念在你是朕的長輩份上，朕不計較你剛才的冒失，下不為例，退下吧。”
眼見著元瀟明垂下眸子，已經不想理自己了，福王咬了咬牙，憋著股火道：“是，臣告退。”
起身大步出了御書房，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往常陛下對自己的態度還算親厚，賞賜也不少，從未鬧得像今天這般不愉快。
經此一事，她也算是看明白了，陛下對這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有多看重，那簡直和看眼珠子一般！
話里話外，無非就是覺得自己的兒子配不上元梨月唄！
她撇撇嘴，小聲嘀咕著，“有什么了不起，不還是兩個眼睛一個嘴？”
她下了臺階之后憤憤的回頭看了一眼御書房的匾額，翻了個白眼走了。
……
回去之后，福王又犯了愁，她眉頭緊鎖著進了元慧淵的院子。
彼時元慧淵正拿著兩件衣服比比劃劃，好像是在挑選，聽到腳步聲頭也沒抬，“你說這兩件哪件更好看？要不還是這件白色吧？我覺得梨月會喜歡這個顏色……”
說著他又舉了舉另一只手里的紫色紗袍，猶豫道：“可是這件更襯本公子的膚色和氣質……唉，到底選哪件好啊？”
聽著自己兒子這些碎碎念，福王是又氣又心酸。
她重重的咳了一聲：“咳——”
元慧淵這才猛地抬起頭，驚喜道：“母親？”
他連忙把手里的衣服都扔到一邊去，上前一把抱住了福王的胳膊，滿臉期待：“這么樣？陛下怎么說？是不是同意了？給我什么位份啊？”
福王扯了扯嘴角，空著的那只手摸了摸元慧淵的頭，愛憐道：“乖兒子，這件事你以后就別想了吧，陛下沒同意。”
元慧淵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難以置信的反問，不自覺的就拔高了聲音：“不同意？為什么不同意？”
他抿緊了唇瓣，原本的激動興奮褪去，臉上的神色格外扭曲，“我哪里不好了，為什么不同意？不做正夫都不可以嗎？”
福王瞧著他的模樣，于心不忍，拉著他在桌邊坐下，語重心長道：“淵兒，你聽娘的話，那元梨月不是你的良人，她什么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等你嫁過去了，又能怎么樣呢？前有正夫，后邊還有個貌美如花的側夫，你想成天和他們勾心斗角嗎？”
元慧淵憤憤道：“可是我就是喜歡梨月啊，要是不能嫁給她，我嫁誰去？”
聞言福王忍不住黑了臉，“你怎么這么沒出息？還非她不可了？你是我的兒子，到時候我向陛下求個恩典，讓你承襲王位，陛下肯定會同意，你想找什么樣的沒有？這王府都是你說了算，到時候挑個可心的入贅，想怎么樣還不是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