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很輕,帶著一些無奈的笑意。
“我做不了。”
這么多年,不是沒想到去找個正兒八經的工作,可她不喜歡跟別人接觸,始終過不了心里那一關。
女孩子嗓音柔柔的,和那些矯揉做作的嗲音不同,是江南煙雨里最清麗的一抹色彩,聽著就叫人心軟,仿佛窺見了細雨蒙蒙的中那朵薔薇。
季姝知道女孩在那段時間里一個人都經歷了什么,她輕輕嘆了口氣。
“沒關系,我們慢慢來。”
掛了電話,喻溫在貓窩旁邊蹲下,輕輕摸了摸毛茸茸的小腦袋,聲音很輕。
“以后就你陪我了好不好?”
貓咪睡得正熟,半張精致漂亮的小臉都埋進爪子里,只有尾巴在一邊舒展著。
喻溫在旁邊蹲了一會兒,突然聞到了一股酒味。
她愣了下,有點摸不著頭腦。
哪里來的酒味?
左右環顧一下,只有面前這只正熟睡的貓咪最可疑。
喻溫猶豫著靠近,鼻尖蹭到軟乎乎的貓臉,終于確認了氣味的來源。
她擔心地皺著眉:“你喝酒了嗎?”
喻溫是第一次養貓,根本不懂得這些。
她趕緊掏出手機搜索:貓咪喝酒了怎么辦?
搜索欄中出現了很多消息,喻溫一條條地仔細看過去,稍微放了點心,去倒了杯清水過來。
水杯碰到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喻溫半跪著地上,輕輕捏了捏奶貓的小爪。
“喝點水好不好?”
奶貓睡得正熟,猛然被吵醒脾氣大得不像話,伸著爪子就狠狠拍了喻溫一下。
好在沒有伸爪子。
喻溫好脾氣,把水杯遞到奶貓身邊,軟聲哄著它。
“喝一點好不好?喝完我就不吵你睡覺了。”
得喝點水把體內的酒精快點排出來才行。
也許是腦袋還暈著,反應不太靈活,只想著睡覺,奶貓竟乖乖聽了話,伸著粉色的小舌頭喝了幾口水,然后窩回了柔軟的貓窩。
喻溫彎著眼睛,摸了摸它腦袋。
“好乖。”
雨下了一會兒就停了,龔喜拎著醒酒藥從藥店出來,坐上了駕駛座。
“行嘞,這下可以回公寓了。”
他一抬頭,猛然察覺到不對勁兒。
后座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龔喜整個人都嚇傻了,探著身子往后座瞧。
“許肆?許肆?”
完了完了,許肆不見了,還是以醉酒的狀態不見的。
龔喜嚇得臉色蒼白,一邊開車去找,一邊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明早的活動先取消,許肆喝了酒,狀態不好。”
他語氣冷靜,手卻直哆嗦,不停地腦補。
許肆該不會是已經出事了吧。
嗚嗚嗚他們四海八荒最漂亮的貓主子,要是出了事可怎么辦。
龔喜抹抹眼淚。
要是許肆出了事,他這只倒霉的灰兔子也只能以身殉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