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溫心虛地不敢看她:“啊,我這、這就去拿。”
季姝沒發現喻溫的異樣,喝完水就準備轉場去進行下一場拍攝。
她還是跟許肆一組,因為上午賺到了錢,找了個地方把午飯解決了。
許肆的口味很挑剔,季姝看著他把香菜一點一點地挑出來,往嘴里扒拉了口面條。
面館的老板把許肆的要求給忘了,加了他不吃的香菜。
季姝無情地發出嘲笑:“這就是人品問題啊,運氣真差。”
許肆挑了根面條,慢吞吞地瞥她一眼。
“原來你也吃飯啊。”
他垂著漂亮的眸子,語調散漫又隨意。
“我還以為你這種暈倒進醫院的人都不吃飯呢。”
季姝哽住:“……”
她進醫院的事情不是小事,很快就被無良媒體給曝光了,但季姝對外只說自己是貧血,沒明說是因為節食過度。
畢竟是公眾人物,她這樣的情況很容易被當成反面教材,造成不好的影響。
然而這個圈子就是這么殘酷,季姝想火想紅就得拿健康去換。
她低哼了聲:“不過我聽說是龔喜把我送去醫院的?還是謝謝你了。”
當時她的助理不在身邊,休息室大部分都是小姑娘,看到她突然昏倒都嚇傻了。
多虧了許肆。
許肆不稀罕這個功勞,拿筷子卷了一些面條,語調溫吞。
“和我無關。”
他做事情很多時候都是很認真的,連卷面條的時候都很專注地垂著眼,似乎回答季姝的話不過是順便一樣。
季姝愣了下,撓撓腦袋。
這話的意思是,是龔喜主動把她送到了醫院,不是許肆吩咐的?
她恍然:“那我得專門謝謝他才行。”
原來搞半天連謝謝都說錯人了。
許肆懶得搭理她,他吃得不多,估計是不合口味,沒什么精神地耷拉著腦袋。
他支著下巴,懶散地看著窗戶外面。
因為要轉場,導演組那邊也在準備轉移,把商場里拆下來的攝像頭都放到了車里,喻溫也在跟著幫忙,把季姝的東西都收拾好。
她還穿著那條淺紫色的裙子,走動的時候裙擺微微地晃,偶爾露出的一截白皙腳踝在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暈。
唔,怎么看都很漂亮。
季姝吃完一口面條,順著許肆的視線往外看了眼,一眼就看到了她家溫溫。
她瞇起眼:“你在看什么?”
許肆淡淡瞥她一眼:“和你無關。”
季姝放下筷子:“你該不會是在看溫溫吧?”
說起來,許肆跟溫溫也見過幾面了。
許肆仍舊看著外面,半點視線都沒分給她,聽到季姝的話,便抬手把墨鏡戴上了。
“你猜。”
季姝:“……”
你以為把墨鏡戴上,我就不知道你在看哪里了嗎?
季姝輕哼了聲:“看就看唄,反正你也就能看看了。”
她家溫溫那么好看,能被許肆注意到也是正常的。
許肆覷她一眼,沒說話。
他可不止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