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蘭英一直望著她,忍不住抹了把眼淚。
她一開始是在大學的食堂里工作的,那段時間就認識了喻溫。
漂亮又優秀的姑娘總是引人注意的,可徐蘭英認識她,竟然是因為那些荒唐的流言蜚語。
后來徐蘭英看她,總覺得這個姑娘空蕩蕩的,只余下一副骨架。
喻溫買了小黃魚回家,還沒走近,就看到了蹲在門口的貓咪。
小小的一團,雪白的毛發,一雙墨綠的圓瞳在黑夜里發著光,很亮,直勾勾地盯著她。
半晌,見喻溫不過來,貓咪不滿地叫了聲,聲音低低的。
“喵。”
怎么才回來。
他這么柔弱的小貓咪已經在黑夜里吹了半天的冷風了。
喻溫停在原地,聽到熟悉的叫聲,忍不住彎了眼睛,快走了兩步跑過來,把貓咪抱在懷里,充滿喜愛地親它耳朵和臉頰,嗓音又低又軟。
“我好想你啊。”
許肆:“……”
算了,他現在就是只貓而已。
這么一想,仿佛女孩對他的親昵都順理成章起來,貓咪乖乖在她懷里窩了會兒,見她還不放手,忍不住拿爪子拍拍喻溫胳膊。
嘿,我的小黃魚掉在地上了。
喻溫仍然沒有放開它,半蹲下去把小黃魚拎了起來,小聲地嘮叨。
“我聽說你生病了,是不是吃壞了東西?”
貓咪面無表情地瞇起眸子。
我在你心里就這么蠢嗎?
喻溫把它放在沙發上,貓咪端莊地坐著,跟她對視。
她小聲地嘆口氣,摸摸它腦袋,心疼得不行。
“好像都瘦了。”
貓咪懶洋洋地窩下來,身子盤成一個圈兒,尾巴尖兒輕輕地晃悠著。
心理作用罷了。
喻溫見它一副很閑適的樣子,忍不住抿著唇笑,拿過了茶幾上的紙巾。
“我給你擦擦爪子。”
貓咪毛發雪白柔順,一看就是被照顧得很好。
聽到喻溫的話,貓咪慢吞吞地轉了個身,四腳朝天地躺著,攤開小肚皮,把爪子全部翹起來給她。
腹部毛發柔軟,雪白漂亮,薄薄的一層蓋住肚皮,喻溫給它擦爪子的時候多看了幾眼,有點手癢。
好想揉它的小肚子呀。
把四個爪子都擦干凈,阮棲把濕巾收拾好,好奇地問了句。
“你是男孩子還是小姑娘啊?”
她竟然一直都沒想起來看。
喻溫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
“我可以看看嗎?”
貓咪:“……”
莫要逼我炸毛。
它一骨碌爬起來,鉆到旁邊的抱枕底下,把自己的小身子遮住,只留下尾巴在外面晃悠著,一副想看沒門的態度。
喻溫忍不住笑:“你真的能聽懂我的話呀?”
果然,崽崽真的很聰明。
她起身往廚房走,一邊走一邊小聲咕噥。
“如果還沒有絕育的話,以后生的寶寶可不可以送我一只呢?”
她回頭得問一問許肆。
腦袋埋在抱枕里的貓咪徹底僵住。
絕育……?
貓咪滄桑地往抱枕里拱了拱腦袋,抱著尾巴發呆。
她為什么會有這么危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