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也不是每天都能去她那里的,所以她才想著今天就把小黃魚送過來。
許肆安靜地看著她:“什么意外?”
喻溫含糊地解釋:“就是一點小事情耽誤了。”
她把打包盒放下,準備離開。
“我就不打擾你了,麻煩你把小黃魚帶給崽崽。”
許肆的視線落在那盒小黃魚上,慢吞吞地“哦”了聲。
喻溫想起什么,又停下來看他。
她有些好奇:“崽崽是男孩子嗎?”
許肆:“……”
他抬手撥了下搭在眉骨上的碎發,悶悶地“嗯”了聲。
當然是。
喻溫眼睛亮了下:“那他絕育了嗎?”
許肆:“……”
果然還是問了嗎?
許肆面無表情地垮著臉,一聲不吭。
如果他說沒絕育的話,喻溫該不會催著他帶貓去絕育吧。
說絕育了的話……
喻溫見他一直不吭聲,以為他是沒聽清自己的話,便又耐心地重復了句。
“崽崽絕育了嗎?如果沒有,他以后生的小寶寶可以送一只給我養嗎?”
許肆半晌才回話,只有三個字,低低的,咬牙切齒的。
“絕育了。”
啊,好煩。
許肆面癱著臉,正在想辦法把那只貓和自己劃開界限。
跟他沒關系跟他沒關系。
喻溫有些失望,但還是點點頭。
“絕育了也好,對健康好。”
她彎了下唇:“那我先走了。”
喻溫走后,許肆盯著桌上的小黃魚看了會兒,毫無心理壓力地把盒子打開了,準備把小黃魚解決掉。
頭發有點礙事,他隨手拿了銀色的小夾子別住,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小黃魚的條數,而后有些失望。
才三條。
喻溫在等電梯下樓的時候,想拿手機給季姝發消息,問她忙完了沒有,但一摸口袋是空的。
她站在原地回想了下,覺得大概是把手機忘在許肆那里了,便折回去取。
休息室的房門沒關,只是虛虛地掩著,喻溫伸手敲了下門,房門就吱吱嘎嘎地打開了。
里面叼著魚尾巴的少年抬頭看過來,然后整個人都僵住。
喻溫愣住,有那么一刻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
許肆還沒卸妝,眉眼被淺淺勾勒著,精致又漂亮,穿著白色的絲質襯衫,被暖黃的燈光一映,像個矜貴優雅的小王子。
然而現在小王子叼著魚尾巴,手指上還沾了點油光。
喻溫緩了半晌,才遲疑地開口。
“那是……給崽崽的。”
怎么可以偷吃崽崽的小黃魚。
許肆:“……”
他咽了下口水,默默把齒間咬著的魚尾巴放下來,冷靜地抽出濕巾擦手,保持著高貴的姿態,微微抬了下巴。
“還有一條。”
沒有全吃完,還給崽崽留了一條。
喻溫啞然,覺得荒唐,又有些想笑。
原來他也喜歡吃小黃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