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選擇,誰愿意待著這么個小祖宗身邊。
但小祖宗不高興了,龔喜得哄。
“沒事,多勸勸就行了,也許人家不是不愿意,是不好意思這么快就同意呢。”
許肆耷拉著漂亮眉眼,很明顯沒有被他哄到。
他捏著手機,聲音又低又沉。
“你去勸。”
少年抬頭覷他:“這可關系到你的終身幸福。”
龔喜:“……”
他撓了撓腦袋,鼓起勇氣。
“先不說我,你干嘛想讓喻溫來當你助理?”
稍微一想,其實就能感覺出來哪里都不對勁兒。
他發脾氣要斷了那個狗仔的手,肯定不是因為季姝,是因為喻溫受傷了。
現在又執著地要把喻溫換過來當自己助理。
這些做法……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多想啊。
龔喜大著膽子,試探著問出口。
“許肆啊,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喻溫了?”
空氣都靜默一瞬,下一刻,許肆的手機直直地朝著龔喜的臉飛了過來。
少年的聲音暴躁無比:“把你骯臟的心思拿遠點!”
龔喜手忙腳亂地把手機接住,聽到少年這句話,忍不住“嘖”了聲。
指不定心思骯臟的是誰呢。
雖然心里有了猜測,但龔喜不敢再說了,一說貓就要炸毛。
生存之道:看破不說破。
他還是乖乖地當個啞巴兔子吧。
事關自己的終身大事,龔喜認真地思考了利弊,以一個職業經紀人的直覺保證,喻溫過來做許肆的助理對大家都好。
所以這事,他確實得出一份力。
龔喜的行動力向來都有保證,他下午就直接找去了喻溫的公寓,態度禮貌客氣。
“喻小姐,咱能談談嗎?”
他都找到家門口了,喻溫當然也不能把他趕走。
她側開身讓龔喜進來:“有事打電話說也是可以的。”
宅了這么久,她是真怕跟人面對面的交流。
龔喜的理由是:“這樣比較有誠意。”
喻溫欲言又止。
誠意沒感覺到,但確實挺有壓力的。
龔喜正襟危坐,拿出了跟公司談判的姿態。
“喻小姐,我希望您能做許肆的助理。”
沒給喻溫開口的機會,他突然換了表情,眼睛驀的就紅了。
“喻小姐你不知道,許肆的身體狀態不比季姝好多少,這么多年就沒好好吃飯過,我說的話他不聽,就可勁兒地折騰自己。”
龔喜繼續發揮:“他是偶像,身上的壓力很大,又不好好吃飯,前兩年還進了醫院,要是再這樣下午,估計都活不過三十。”
“……”
夸張了朋友。
喻溫從來沒見過男人哭,見他這副樣子嚇了一跳,也顧不得細究了,連忙遞紙巾。
“可我、我說的他也不會聽啊。”
許肆也不好好吃飯嗎?
龔喜拿紙巾捂住眼睛:“不,他聽,他現在已經拿喻小姐你當朋友了,你說的話他絕對會聽的。”
他言語戚戚然:“我就是個經紀人,他從來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們的關系可疏遠了。”
喻溫:“……”
好像并不是這樣呢。
喻溫嘆氣:“龔先生,我真的不適合跟在許肆身邊,我沒有當助理的經驗,我也不會照顧人。”
跟在季姝身邊是一回事,跟在許肆身邊就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