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喜給喻溫發了條消息,說是他給許肆在網上買了點東西,讓她記得去樓下把快遞拿了。
她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確定自己沒理解錯龔喜的意思。
“許肆,”
喻溫把自己跟龔喜的聊天記錄翻出來,重點指了指“快遞”這兩個字。
“你不是說你這里不能收快遞嗎?”
她幫許肆代買的小風扇還放在家里呢,一直沒拿過來。
許肆往后仰了仰腦袋,接過她的手機上下劃了劃,語氣古怪。
“你怎么跟龔喜有這么多話聊?”
他蹙著眉,不大高興的樣子。
“你不要總是跟他聊天,傻是會傳染的。”
喻溫無言,好氣又好笑。
“別背后說人家壞話。”
跟龔喜聊得多是因為一大半內容都關于許肆,剩下的是季姝,他們可沒有閑聊的時候。
喻溫也不打破砂鍋問到底了,把手機揣進口袋,準備去樓下把快遞拿上來,幾分鐘的路程,她連帽子都沒有戴。
“兔子該喂了,你記得給它倒點水。”
許肆懨懨地點下腦袋。
“知道了。”
他在沙發上又磨蹭了會兒,這才去給兔子添水。
鸚鵡雖然多數時候很嫌棄他,但親近也是真的親近,等水的工夫直接站在了許肆肩膀上。
許肆瞥它一眼,作勢要把它趕下去。
“笨死了,教你多久了?連句爸爸都不會叫。”
他按著鳥腦袋,耐著性子又教了遍。
“叫爸爸。”
“爸——爸。”
身后傳來落鎖的聲音,房門開合間喻溫已經站在了玄關,手里還拿著個快遞箱。
“許肆,你……”
鸚鵡從許肆手里把腦袋掙扎出來,突然扇著翅膀飛進鳥籠,與此同時,嘹亮的聲音響遍客廳。
“八嘎!”
“八嘎八嘎!”
“砰——”
許肆僵硬地扭過腦袋,跟震驚的喻溫面對面。
喻溫不可置信地看著口出狂言的鸚鵡,又把視線挪到許肆身上,聲音微微顫著。
“你、你教它這個?”
許肆:“……”
我不是,我沒有。
兩人面對面地沉默了幾分鐘,喻溫撿起滾到地上的快遞箱,看著許肆的眼神有些一言難盡。
她是知道許肆一直在偷偷教鸚鵡說話的事情的,但這個臟話是怎么回事?怎么還跨國家了呢?
許肆無言以對,半晌才找回聲音。
“我沒教它這個,”
他聲音悶悶的,還有點不引人注意的小委屈。
“是它自己學不好。”
喻溫:“那你教它的是什么?”
許肆別別扭扭地把腦袋偏開:“反正不是這個。”
不能說,溫溫會知道他圖謀不軌的。
喻溫摸了摸鸚鵡腦袋,很有些惆悵。
“兔子會說臟話了。”
它還那么小,說的第一句居然是這個。
許肆心虛,眼神飄忽。
“挺好的,以后你要罵人的時候直接放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