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頭形狀沒什么問題,只是正反兩面都印著許肆而已。
宋初瑤抱著枕頭不放心,沾沾自喜。
“我花了好幾十定制的呢,光照片就選了好久,看來看去還是這個最合適。”
喻溫有點不知道做什么表情了,她現在不適合受這個刺激。
“我床上還有枕頭。”
宋初瑤晃腦袋:“不行的,不能拋棄我們寶貝。”
喻溫:“……”
主臥比客房要大出很多,里面靠墻擺著一面很大的置物架,上面都是喻溫自己做的手工藝品,各種各樣。
宋初瑤還是第一次來,好奇地看個不停。
“姐你會的好多啊。”
枕頭已經被她平平整整地放在了床上,喻溫低頭看著,有點晃神。
宋初瑤沒得到回應,疑惑地轉頭。
“姐?”
喻溫抬眼:“怎么了?”
宋初瑤爬到床上:“我怎么感覺姐你今天狀態有點不對呢。”
就好像心里壓著事一樣。
她好奇又關心:“姐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可以跟我說的。”
喻溫沒說話,沉默了很久才搖搖頭。
“沒什么。”
她自己想不明白的事,別人開導多久都沒用。
宋初瑤睡得晚,這會兒也不困,跟喻溫面對面躺著,好奇地勾勾她頭發。
“姐你談過戀愛嗎?”
她悄咪咪的:“我同桌跟我們班長談戀愛了,我還見過班長給她寫的情書。”
喻溫說沒有。
宋初瑤動動腦袋:“是沒遇到喜歡的人嗎?”
像她姐這樣的人肯定不缺追求者,沒談戀愛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沒遇到真正喜歡的。
喻溫抿唇,卷翹的睫毛垂下來,臉色有些蒼白。
遇到喜歡的人,她也不能談的。
對她這樣有心理疾病的人來講,談戀愛就相當于給自己找救命稻草,那個人會被牢牢地拴住,沒有后悔的機會。
宋初瑤以為喻溫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也就沒再繼續往下說。
她聲音朝氣勃勃的,沒一會兒就聊到了其他地方。
“輔導班的數學老師辭職了,聽說是去山里支教了,不知道山里蟲子多不多,那個老師可怕蟲子了,肯定會被嚇哭。”
“快到九月份了,我開學的時候,家里的事情應該結束了吧。”
喻溫抬了下眼,輕輕揉揉她腦袋。
“傷心嗎?”
宋初瑤輕聲哼哼:“才不,我跟他們又沒什么感情。”
要是真沒感情,就不會穿那件不合身的裙子了。
喻溫微闔著眼,聲音很輕。
“我不太記得媽媽的樣子了,但小姨說她很溫柔,從來不會發脾氣,我覺得應該不是這樣,因為我父親脾氣很大,我媽如果真的很溫柔,就不會把我一個人留下了。”
她彎了彎眼睛:“這是我小時候的想法,我經常這么埋怨我媽媽。”
喻淵平沒養她幾年就把她送去了鄉下,她沒有朋友,沒有家人,只有一個有點親戚關系的保姆,那時候很孤單,不明白媽媽為什么不把她也一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