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喜對這些比他更警惕,也更有經驗。
“行,我下午過去看一下。”
他似乎正在走路,語速有些快。
“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后面有車跟著?照片背景都是你小區門口?”
許肆關了車門:“沒感覺,一般都是孟浮開車,他說沒注意過,偷拍的照片不多,那人估計也是剛知道我住處地址沒多久。”
他當初選房子的時候,首要條件就是安保系統一定要好,除了戶主本人授權,任何外來人都不能進。
那人估計也就只能在外面蹲守。
龔喜皺眉:“有點難辦。”
許肆說:“這兩天我先不接通告,明天去工作室錄歌,到時候看看情況。”
要真是跟蹤,沒理由不在他公司外面守著。
龔喜說行:“那喻溫就先不跟著你了?”
許肆“嗯”了聲。
“盡量不帶她出門了。”
等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再說。
龔喜沒意見,只是多囑咐了兩句。
“你自己也注意點,發現不對勁兒也別沖動。”
許肆敷衍地應了聲。
“知道。”
龔喜突然笑了下:“幾天見不到喻溫你不著急?要不你當幾天貓。”
許肆心說,他難道不想嗎?
“嗯,我問問她。”
他隨便找了個理由,說是可以把崽崽送過去待幾天。
喻溫過了會兒才回復,很遺憾的樣子。
【瑤瑤貓毛過敏,很嚴重。】
許肆:“……”
本以為是個助攻,結果是攔路石。
這位瑤瑤同學是不是太不爭氣了點?
他硬生生氣笑了,房門都沒開,轉身懶散靠著墻,動作很重地打字。
【她要在你那兒住到什么時候?】
【她父母在辦離婚手續,大概還需要點時間。】
離婚?
許肆皺了下眉,沒再多說什么。
他對這個詞很陌生,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概念,但也清楚,這樣的事情對一個未成年來說算是個頂天的大事了。
他別別扭扭地打字:【你不要太慣著她。】
溫溫本來就心軟,因為這件事對宋初瑤肯定很縱容。
縱容總是有限度的,給別人多一點,留給他的就少了。
許肆想,比起宋初瑤,大概還是他更需要些。
喻溫只回了個【嗯】,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并不覺得自己有多慣著宋初瑤,所以對這話沒什么想法。
喻溫搬走之后,偌大的房子就空蕩蕩的了,許肆開門后下意識望了眼陽臺,那里會胡亂叫喚的鸚鵡已經不在了。
他盤腿坐在地上,看著落地窗前空空的小桌幾出神。
要不養幾條魚兒?
算了,喻溫那里養一缸就夠了,再來幾條魚豈不是跟他爭寵?
許肆果斷把這個愚蠢的想法拍飛了。
去工作室錄歌的那一天,許肆沒了喻溫的監督,一直睡到中午才起來,喝了點熱水潤嗓子,讓孟浮過來開車送他。
這幾天一直陰天,孟浮開著許肆的新車,愛不釋手地摸了摸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