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浮一個激靈:“艸,什么情況?”
他想起之前許肆問過他開車是不是察覺到什么不對勁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怎么又冒出來了——”
前幾年許肆風頭最盛的時候,不是沒遇到過私生,又是跟車又是故意偷進酒店,惡心地讓人渾身難受,但當時沒鬧出大事兒,他都快把這事給忘了。
許肆不說話,孟浮也很快安靜下來,逮著玩偶一陣亂摸,許肆把信封都撈到自己面前,一目十行地掃過去,臉上沒什么表情。
一人看信,一人拿出高考的認真勁兒檢查其他東西,龔喜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么一副詭異畫面,車鑰匙在食指上繞了圈兒,故作輕松。
“玩兒呢?”
孟浮哭喪著臉:“哥,我有點怕。”
好歹在圈里混了幾年,他就算沒見過,也聽說過各種各樣的私生,要是普通的私生還好點,頂多是惡心人,怕就那種精神完全不正常的。
他嘀嘀咕咕:“前段時間還有個新聞呢,說是一個私生跟蹤女藝人好幾次,被警告之后直接開車撞上去了。”
龔喜瞥他一眼:“出息。”
他沒坐下來,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琢磨著這邊什么都有,許肆要是在這兒湊合兩天也沒什么問題。
孟浮一連檢查了幾十件禮物,沒看出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精神不知不覺地就松下來了,嘴倒是還沒閑著。
“光檢查這些不行啊,我回頭把車載攝像頭檢查一遍。”
龔喜走過來,踢踢他小腿。
“我訂的外賣到了,你先去樓下拿外賣。”
孟浮拍拍手站起來:“好嘞。”
許肆也放下了手里的信,朝龔喜攤開掌心。
“手機。”
龔喜嘴角一抽:“你干什么?”
他頭也沒抬:“我不是讓你去找裴骃的聯系方式了嗎?”
龔喜睜眼說瞎話:“沒找到。”
許肆緩慢地抬起頭來,瞇了瞇眼睛。
他瘦了很多,眉眼卻沒多少變化,不過龔喜有時候會覺得那雙眸子的墨綠色澤深了很多。
龔喜塌下肩膀,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你真要找他啊?”
喻溫沒說過自己跟裴家有關系,這還是季姝說漏嘴才透露出來的,裴氏是個大企業,裴骃就是這個大企業里一手遮天的資本家,可能是職業后遺癥,龔喜本能地有點怵他,不太想讓許是跟這個人接觸。
許肆在自己的手機上存上裴骃的號碼,聲音淡淡,“我名下的股份分布都整理出來了吧,回頭給我一份。”
龔喜咬著后槽牙:“敗家玩意兒。”
許肆不是資本家,沒有強大的家族做后盾,他在娛樂圈走得沒有那么容易,房產、股份,都是一點一點攢下來的,不是說拿出去就能拿出去的東西。
他多了解許肆啊,從許肆讓他找裴骃的聯系方式開始,龔喜就隱約猜到許肆的目的,他跟一個資本家能有什么恩怨,無非就是要給喻溫出氣罷了。
以前不知道,也沒覺得喻溫一個成年人獨來獨往有什么不對,現在細細想來,才琢磨出其實哪里都不對勁兒,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被喻家棄之如敝履,但也是裴家的寶貝。
以前有裴家護著她,現在有許肆守著她。
左右得給喻溫出了這口惡氣,讓她平安回來,安心過下去,許肆這是想和裴骃一起給她鋪路呢,龔喜雖然嘴上心疼這些年來許肆攢下來的財產,但也不打算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