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保潔阿姨后面進來的,只停了幾分鐘。”
幾分鐘,把許肆的私人物品翻了個遍。
這個小區安保一直很好,這女人竟然能進來,恐怕也有點來頭,搞不好事情會很難辦。
龔喜想想就一身的雞皮疙瘩,不敢想許肆會有多惡心。
他把監控拷貝,也氣得不行。
“之前那些事也都是這個人做的吧,越來越過分了,我把證據收集一下,咱們去報警,你今晚別住這兒了。”
許肆有些頭疼,他脾氣一直不算好,這段時間心情低落才懶得動氣,現在卻是實打實地氣到了。
這事不徹底解決,萬一喻溫回來了,正好撞上怎么辦?
監控沒有拍到女人的正臉,說是報案其實沒有多大用處,龔喜一路上聯系了不少人準備從其他渠道收集點證據。
許肆沒住酒店,去了龔喜那里,他家是三室兩廳,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花了大價錢買下的,前兩年剛裝修完。
龔喜給他拿了新的被褥,開了加濕器。
“別想這事了,先好好睡一覺。”
許肆揉揉眉心:“我過會兒開個直播。”
熱搜那么大的事兒,還是得表個態。
龔喜想想也是:“行,那你開吧。”
這房子不知道是不是龔喜手把手裝修的,房間壁紙是溫柔的暖色系,審美很不許肆。
許肆洗漱完出來,上微博開了個直播。
今天注定是個不眠夜,網上熱鬧得很,沒一會兒就來了很多人。
許肆清清嗓子,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晚上好。”
他骨相清矜,在微暗的光線里輪廓很深,眸子垂下,在飛快滾動的評論里掃了掃。
“嗯,采訪的話都是真的,不開玩笑。”
微涼的水珠從發絲滴落,許肆舔了舔唇,不自覺地捏著食指骨節,肉眼可見的緊張。
“我想跟你們說說她,”
他輕輕捏著喉結,開口前先偏頭笑了下,唇角一彎,眼角眉梢都是笑。
評論突然就安靜了,靜靜地等著他開口。
許肆在心里組織了一下語言,可能是緊張,真正說起來的時候卻有點顛三倒四。
“我很喜歡她,”
他認真地強調:“特別喜歡。”
房間光線昏暗,只開了床頭一盞小燈,他眉眼低垂,聲音和夜色一樣靜謐,每個字都咬在唇間。
“我是孤兒,你們都知道,結婚這事兒對我來說有點像個忌諱,因為我以前想過很多次,把我丟在福利院門口的人,是我的母親,還是父親,他們有沒有結婚。”
捏著喉結的手指有些用力,白皙的頸漸漸泛紅。
“我挺怨他們的,也不理解這種兩人搭伙過日子的婚姻有什么意思,”
他頓了頓,“但現在,我特別,特別想跟她結婚。”
許肆抿唇,手指放下來,端端正正地搭在膝蓋上,看著手機屏幕。
“我沒有家人,所以想把這些話跟你們說一說,你們可以罵我,可以脫粉,”
他喉嚨有些哽:“我想有個家。”
粉絲們愛他,可不能給他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