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剛確認關系,怎么就跟喝喜酒扯上關系了。
跟裴骃簡單說了幾句掛掉電話,許肆從主臥里出來,手里拎著一條淺紫色的毯子,可能是掉色,可能是洗了太多遍,總之有點泛白,看著挺舊的。
“這條舊了。”
喻溫沒認出這條毯子:“那換一條?”
許肆點頭:“你給我挑。”
毯子是毛線織的,排線很緊密漂亮,喻溫想把許肆手里的毯子接過來,“我給你織一條吧,不費時間。”
許肆沒把那條毯子給她,帶著它回了臥室。
“不扔,我收起來。”
喻溫也沒在意,看了眼時間,“我得回家一趟。”
她的東西都在家里,行李箱里只有幾件衣服和書。
許肆語氣平常地“哦”一聲,把毯子疊好放進衣柜最下面的抽屜,然后努力讓語氣平常地問她,“還回來嗎?”
他垂著眼,心不在焉一般。
“我覺得我這里住著還挺舒服的,鬧中取靜也很有意境對吧?”
喻溫有點想笑:“你要送我回去嗎?”
許肆故意說:“你要是不回來,那我就不送你了。”
喻溫點點頭:“那我自己打車走。”
許肆郁悶地喊她:“溫溫——”
喻溫笑了,也不逗他了。
“我回去把東西收拾一下,行李箱里沒多少東西。”
許肆立刻從臥室里出來:“我去開車。”
幾個月沒回來,公寓里落了層淺淺的灰,喻溫看了一圈,覺得什么都有用,什么都想帶走,一時間無法抉擇,很為難。
許肆跟在她后面轉悠:“我那邊空間夠大,二樓還有幾個空房間,回頭打通了給你當衣帽間和儲物室,你現在拿點必需品過去,回頭再找人過來搬剩下的。”
喻溫歪歪頭:“都給我?”
許肆屈著食指蹭她臉頰,故意拖腔帶調。
“是給我未來老婆。”
喻溫小小地哼一聲,跑去臥室收拾東西。
托許肆的福,喻溫沒再犯難,只收拾了幾件衣服和其他小物件,零零散散地裝了一個行李箱,最后關門的時候,喻溫突然想,這個小公寓還需要留著嗎?
她想這個問題的時候,許肆同樣也在琢磨,他瞧了兩眼房門最下面留出來的長方形小門,果斷決定,“留著,以后能用到。”
喻溫轉頭看他:“什么能用到?”
許肆說:“給下一代啊。”
他身份特殊,或許他跟喻溫的孩子也會像自己一樣,在童年某個時期變成個“小怪物”。
嘖,想想還有點煩,要不別生了吧。
往前走了兩步,沒聽到喻溫的反駁聲,許肆低頭下臺階,不經意間開口。
“你喜歡小孩子嗎?”
喻溫其實沒有接觸過什么小孩子,也就是支教的這幾個月里認識了一些小朋友,小朋友都很乖,所以她現在想的是胖乎乎又懂事可愛的吉祥,她很喜歡吉祥,便點了點頭。
“喜歡。”
許肆“哦”了聲。
行吧,那還是得生。
喻溫聽到他的話,無言了一會兒。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