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被晾在一邊的喻溫:“……”
許肆又跟趙蘭英聊了會兒,話題越扯越遠,喻溫沒忍住,紅著臉扯他手腕,“我們該走了。”
再聊下去,許肆都要聊到怎么照顧她坐月子了。
許肆還挺意猶未盡的,他家里沒有人,細說起來還是第一次和長輩聊這些家長里短,感覺倒是不壞。
兩人跟趙蘭英告了別,又挑著買了些東西,才開車回去。
喻溫放下袋子,一進門就找崽崽,許肆一下子被拉回現實,幽幽地嘆口氣。
“溫溫,”
他在玄關換了鞋,握著亮屏的手機,“我去書房打個電話,時間可能會有點久。”
喻溫想他有事情要忙,便點了點頭。
“好。”
她彎著腰,繼續到處找崽崽,一會兒翻翻沙發,一會兒瞅瞅桌底,鸚鵡從籠子里飛出來,穩穩落在她肩膀上,輕抬著腦袋啄她耳邊的頭發。
喻溫把鳥腦袋摁在手里,略有些嚴肅。
“兔子,你最近好皮,”
嚴肅的表情沒維持幾秒,她又彎了眼睛,指尖虛虛點著鳥喙,語氣親昵柔軟。
“許肆都把你慣壞了。”
她納悶地站在茶幾邊:“崽崽怎么都不出來?”
真奇怪啊。
正想著,有翹著的長尾巴闖進她余光里,喻溫一驚,連忙把貓咪撈到懷里,一邊吸貓一邊嘟囔。
“你跑到哪里去了?”
與此同時,肩頭的鸚鵡被驚起,又飛回了籠子里。
貓咪當然不會回答喻溫的話,只是翹著小爪子夠她頰邊垂落下來的發絲,歪著腦袋蹭過來,撒嬌賣萌似的,特別乖。
它是真漂亮,小公主似的,一身雪白的長毛,抱起來暖呼呼的。
喻溫捏著它爪墊,盯著她瞧了會兒,突然說,“崽崽,你是不是做錯什么事了?”
說不清楚,女孩子的直覺就是這么奇怪,她總覺得現在的崽崽很乖,是做錯事情之后的那種討好賣乖。
貓瞳中的豎線驟然收縮,受驚似的,被她松松捏著的爪子也突然收了回來,一個翻身就想從喻溫懷里下去。
喻溫眼疾手快地抱住它,一邊抽出手來點它濕潤的鼻尖,一邊小聲嘀咕,“你是不是在哪兒撒尿了?或者是拆了什么東西?”
許貓貓:“……”
說誰呢說誰呢,它是那么沒品的貓嗎?
但喻溫沒懷疑到正地方去,他也放松了些,繼續乖乖被她抱著了。
喻溫抱著貓站起來,上樓下樓地轉悠了兩圈,很認真地在找有沒有被貓咪搞破壞的地方,當事貓被她抱著,一點也不慌。
從樓上下來,一點奇怪的地方都沒找到,喻溫納悶極了,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地方。
她看了眼緊閉的書房房門,又看了眼時間,許肆這電話都打了半個多小時了,還沒結束嗎?
喻溫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也不好打擾他,便抱著貓去主臥,把從自己公寓里帶出的衣服都收拾出來,該洗的洗,該曬的曬。
等都忙活完之后,喻溫又看了眼時間,房間里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和一只乖巧狀的貓。
有點冷清。
她站起來,要往門口走,“許肆怎么還沒忙完?”
話音未落,一道小小的影子從她腳邊躥了出去,飛快地消失了。
喻溫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崽崽又跑了。
怎么一驚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