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絮歡呼:“嫂子萬歲!”
喻溫:“……”
許肆身邊的人,臉皮都不一般啊。
她被逗笑了,直到被牽著坐下,眼睛都是彎的。
許肆也高興,就勢蹲在她腿邊,撒嬌似的往她懷里蹭,把喻溫蹭得直往后仰。
他眼睛亮晶晶地抬起臉來,想討個吻。
因為跳舞的原因,他臉上沒什么妝,幼圓的眼睛顯得大而清亮,這時候眼尾耷拉著,像個無辜的小動物。
喻溫捧住他的臉,突然問,“龔喜呢?”
差點忘了,她是來找龔喜問情況的。
許肆低低地“嘖”一聲,腦袋胡亂地蹭,聲音悶悶的。
“不知道。”
喻溫輕輕揪一下他耳朵:“真不知道?”
他撒嬌耍賴:“你親一下我,說不定就知道了。”
喻溫突然想起在走廊上看到的海報,大多都是一些冷淡風的,有一張讓人印象深刻,他端坐高臺之上,淡淡朝下垂著眸光,視線所過之處,是枯骨,是黃土,是所有枯萎的花。
而現在他彎下了腰,溫順地伏在她膝上,軟聲想討一個吻。
喻溫心尖兒酸軟,低頭親了下他耳垂,然后別扭地偏過臉去,小聲催促。
“快說。”
明明旁邊就是沙發,許肆卻不愿意坐,而是委屈地蹲在喻溫腳邊,他一手搭在膝蓋上,一手揪著耳垂。
“早上就沒來,我也沒問他。”
喻溫訝然,思忖幾秒。
季姝這反常的表現,該不會跟龔喜有關吧?
她想著,忍不住笑了聲。
唔,應該不會是壞情況。
許肆見她笑,瞇著眸子撓她下巴,不滿道,“你高興什么呢?”
喻溫見他蹲得實在委屈,把人牽起來,語調緩緩,“杜澤生他們是什么時候結婚?”
她話題跳得快,許肆也沒有不適應的樣子,反正她問什么,他就答什么。
“3月底。”
那時候就暖和一些了,唐菀選了幾套正兒八經的婚服,層層疊疊好幾層,天氣太熱也不行。
喻溫若有所思:“那要快點準備新婚禮物了。”
許肆揪著耳垂,慢吞吞地“啊”了聲。
“還要準備禮物啊。”
喻溫好笑:“所以你沒準備?”
許肆理直氣壯:“我給他準備了大紅包。”
他以為只要給錢就行了的。
喻溫忍俊不禁:“禮金是禮金,禮物是禮物,看的是心意。”
許肆沒骨頭似的靠到了她身上,幽幽嘆氣。
“好麻煩。”
還有更麻煩的事呢。
幾天后,許肆一大早就被從被窩里薅出來,被逮去試伴郎服,他好不容易休息一天,連懶覺都沒得睡,要是沒喻溫哄著,估計就要當場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