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被重新布置了一通,工作人員零零散散地站著,看樣子已經快準備好拍攝了。
喻溫把衛衣的帽子戴上,口罩遮了大半張臉,她找了個墻角靠著,因為感冒,有點懨懨的,打不起精神。
許肆換完衣服出來,一眼就看見靠墻站著的女孩。
他眉眼還殘留著幾分郁郁的冷淡,也顧不得旁邊還有人在,三兩步走了過去。
喻溫感覺到有人靠近,微微抬起頭。
“許——”
許肆彎腰湊近,手指從帽邊探進去,勾下口罩后又扶住了喻溫后腦,微一低頭便把唇湊了上去。
有些涼,而喻溫的滾燙。
他就這么弓著腰,眸子半闔著,唇瓣含著喻溫的吮咬,磨磨蹭蹭的,像只鬧脾氣的貓。
喻溫就知道了,他現在心情不好。
她有點擔心,摸了摸許肆的臉,輕聲問:“怎么了?”
許肆沒回答,抓住了她滾燙的手,臉頰貼著她掌心,皺起了眉頭。
“你怎么了?”
喻溫腦袋有點暈:“有點發燒。”
許肆恍然:“怪不得氣味有點不對。”
他臉色更冷了,抱著喻溫要往外跑。
“發燒了怎么不看醫生?”
可能是因為生病,喻溫也沒注意到他那句“氣味不對”很古怪,只是匆忙地按住他小臂,不讓他抱。
“我來之前吃過藥了,不嚴重。”
她還是不喜歡醫院。
許肆緊抿著唇,原本就冷淡的眉眼這時候瞧著更不耐了些,語氣卻是軟的,幾乎是在哄,“那你坐著等。”
喻溫說好,又用滾燙的掌心去貼他臉頰。
“怎么不高興了?”
許肆把她牽進旁邊的臥室,這邊沒人進,安靜又干凈,喻溫昏頭昏腦地被按在床邊坐下,許肆就蹲在她腿邊。
他好像很喜歡這個姿勢,仰著臉來看她,又乖又溫順。
喻溫喜歡他,這會兒瞧著他這模樣連心口都是燙的,伸著手去捏他耳垂,許肆也不躲,還把腦袋往她掌心蹭了蹭。
貓似的,黏糊極了。
她彎了眼睛,又問一遍,“誰惹你不高興了?”
許肆歪頭貼著她掌心,隨地坐著,懶懶抻著長腿。
“你給我出氣嗎?”
喻溫認真點頭:“給。”
她小聲說:“我給你撐腰。”
想了想,覺得這話又不準確,于是補上另一句,“我找我哥給你撐腰。”
她其實并不是這種愛找人幫忙的性格,長這么大也沒求助過裴骃幾次,現在說這話時卻無比認真,是真的這么想。
許肆就笑,他上了妝,眼型被微微拉長,彎眼睛時像只狐貍,先前那點不悅就都散干凈了。
“溫溫好疼我。”
喻溫想摸他臉,又覺得剛剛那幾下好像蹭掉了一點妝,心虛地把手指收回來,乖巧搭在膝上。
她臉微紅,可能是發燒,也可能是害羞。
“所以你為什么不高興呀?”
許肆搖頭說沒什么,撐著床邊站起來,想彎腰親她,這回喻溫反應過來了,連忙拿手擋住嘴。
“我發燒呢,傳染給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