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靜地笑:“親緣薄。”
到時候結婚,怕是都坐不了幾桌。
許肆說:“婚禮不請別人,我那天不想喝酒,也不想讓你累。”
喻溫亮著眼睛去看他:“可以這樣嗎?”
許肆低頭親她,聲音含糊,“為什么不行?”
就像她說的,他們倆親緣薄,受不了多少親朋好友的祝福,那還有什么好顧忌的。
他要她做第一個不用早起,不用負累的新娘,只用穿著漂亮的婚紗等他來接的新娘。
喻溫看著他笑:“親緣薄也好,不用在意那么多閑言碎語。”
她活到這份上,早就跟熱鬧的親戚交際無緣了,也不喜歡那樣吵鬧的地方,只想過自己的小日子。
這話她不太敢說,可許肆敢直接帶著她做。
她笑著嘆氣,環住許肆的腰。
“我真喜歡你啊。”
許肆最會得寸進尺,這會兒低頭下來胡亂蹭她,黏糊甜膩地撒嬌,“那你親親我。”
喻溫就主動去親他唇角,她到底是女孩子,容易羞,唇瓣一蹭上去,不想離開也忍不住踟躕。
好在許肆不需要她多做什么,她邁出一步,剩下的許肆背她走。
喻溫跟他錯開一點距離,湊在他耳邊小聲念叨,“我想看你的尾巴。”
她其實是不怕的,只不過上次太震驚了,也沒怎么仔細瞧。
許肆不太情愿:“沒什么好看的。”
他這樣說,因為他自己一點也不喜歡。
喻溫就故意趴他身上,軟著嗓音喚,”崽崽,給我看看好不好?”
許肆耳根燒紅一片,他都好久沒聽到喻溫這么喊他了,眼睛頓時蒙上一層水潤,按著喻溫要親。
喻溫連忙捂住自己大半張臉,聲音嗡嗡的。
“你不給我看,我就不給你親。”
許肆委屈壞了,控訴似的盯著她瞧。
喻溫勉強摁下泛起的絲絲心軟,堅定無比。
許肆沒有辦法,他又拒絕不了喻溫。
過了好一會兒,許肆一頭埋進被子里,一條雪白的長尾從身后繞過來,討好似的要勾喻溫手腕。
喻溫抿著唇,有些小心地摸了摸尾巴尖兒,她手指剛放下去,就聽許肆哼唧了一聲,調子軟塌塌的。
她不敢動了,踟躕道,“不舒服嗎?”
被子揪下去一點,許肆臉頰泛紅,不知是悶的,還是怎么樣。
他舔舔唇,這時候也顧不得害臊了,尾巴翹著往喻溫掌心拱。
冷調的嗓音像是被烤化了,往下流著甜膩的汁液。
“再摸摸。”
喻溫紅著臉,不吭聲了,好奇又害羞地摸了兩把尾巴。
可能是某一下用的力道重了,尾巴整個兒顫了下,從喻溫手里逃出來,熟門熟路地勾上她腰,用的力氣很大,嚇得她驚呼一聲。
許肆把人抱了個滿懷,啞著聲音嚇唬她,“下次還敢不敢要看尾巴?”
喻溫仰臉湊上去,想,敢啊,怎么不敢。
床頭的燈光朦朧成虛影,影影綽綽,羞人似的,顫顫巍巍地觸上那兩道繾綣的人影,又很快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