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溫剛把瓶瓶罐罐打開,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她沒抬頭,略有些驚訝地“咦?”了聲,“今天回來得好早。”
許肆湊過來抱她,他穿著很薄的長袖,但這會兒整個人都被曬得發燙,可見外面太陽有多大。
“龔喜趕我回來早點休息。”
從開始籌備到現在,總算是要到演唱會的時間了,得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他好奇地拿了瓶甲油,“你在做什么?”
喻溫認真地研究著桌上擺著的其他小玩意兒,慢吞吞地“唔”了聲。
“我在學做美甲。”
她仰臉看過來:“店里的小姑娘很喜歡做這個,我有點感興趣。”
準確的說,她對一切動手的事情都還蠻感興趣的。
許肆“哦”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擰開一瓶聞了聞,“有點香。”
喻溫見他粘著不走,干脆把人手指攥過來,躍躍欲試。
“我給你做?”
許肆坦然點頭:“可以,”
說著,他拿起了桌上一本小冊子,開始跟喻溫頭對頭地選款式。
他審美不差,但是很挑,總喜歡一些略小眾古怪的東西,喻溫又處在剛開始的興奮期,干脆就給他十根指頭都做了一個樣子。
別說,居然還挺和諧。
她仔細端詳著,觀察著沒做好的地方,然后給不知什么時候睡著的許肆披上一條毯子。
他的勁頭都是一陣一陣的,能坐在這里等她把十根指頭都做一遍是真的不容易。
喻溫肘邊的手機亮了下,是宋初瑤,她還沒放假,但每天活躍地像個大學生。
喻溫拐去房間接電話:“瑤瑤,”
這個時間點宋初瑤明顯還在學校,估摸著十有八九躲在洗手間打個這個電話,音量也不敢放大。
“姐!我姐夫在家嗎?”
喻溫:“在,怎么了?”
宋初瑤小聲說:“那你跟我姐夫說一聲,我下午放學先去你們那兒,我帶了好多我同學的禮物,她們都是去不了演唱會的,可難過了呢。”
喻溫應了聲:“好,你來吧,有想吃的菜嗎?一起吃個晚飯吧。”
宋初瑤飛快地報了幾個菜名,鬼鬼祟祟地把電話給掛了。
一個電話的工夫,喻溫再回客廳,就看到許肆已經坐起來了,右手按在腰上,不太舒服的樣子。
他有個指甲上做了款式,粘著個很小的珍珠,這會兒剛好勾到衣服,頓時不敢動了。
喻溫走過去給他解開:“晚上就給你卸掉,”
她伸手摁了摁他側腰:“腰疼?”
許肆搖頭:“沒事。”
常年跳舞的人,幾個身上沒傷沒病的,也就是他年輕,等老了才叫有的受呢。
喻溫收回手,若有所思,心想自己那半吊子的按摩手藝又該拿出來獻丑了。
見她直接在地毯上坐了下來,許肆也挪了位置,拖著腔調撒嬌,“溫溫——”
他慢悠悠地親幾下,半闔著眸子。
“演唱會開完,我們就辦婚禮吧。”
他考慮得很多,一樁一件數過去。
“然后帶你出去玩,家里找人來重新裝修一遍,二樓幾個空房間給你打通放東西,客房也得改改。”
一個人的房子,和一個家庭的房子還是差別很大的。
喻溫摸著他細瘦的手指,輕聲應了句“好”。
她想起什么,笑了聲,“我昨天見小姝了,她說她要晚我們一個月結婚,給我當伴娘。”
許肆還是困,抱著她有點想打瞌睡。
“嗯,她最近跟龔喜黏黏糊糊的,”
季姝最近沒接到好劇本,重心就轉到綜藝上來了,平常清閑的時候就來找龔喜,一待一整天。
很讓貓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