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姝有一段時間特別閑,閑的原因很簡單,朋友在,男朋友也在,小日子過得太舒服了,那份拼命要往上爬的上進心自然而然就淡了。
她很了解自己,之前就擔心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但真到了這時候,又覺得完全沒什么。
她拼了那么久,還不能趁著春光大好享享福?
然而她可以隨意調整假期,龔喜這個打工人就不怎么行了,沒男朋友陪的時候,季姝就喜歡去找喻溫,給許肆添添堵。
這天她熟門熟路地到了許肆公寓,熟門熟路地開了密碼鎖,站在玄關換鞋。
太常來了,她熟得不行。
脫外套的時候,她抬眼一瞧,見喻溫正坐在沙發上跟人打電話,腿上躺了個許肆,手里還拿著、拿著——
季姝瞇了瞇眼,走過去,困惑地問,“溫溫你手里拿的什么?”
說話的時候她也走近了,估摸著喻溫手里那一長條毛茸茸的,像尾巴?
她賊笑兩聲:“你們挺會玩啊,這是在扮貓男仆嗎?”
話落,那條尾巴像受驚一樣,猛地從喻溫手上縮了回去,消失了……消失了……
季姝瞠目結舌,懷疑自己出現了錯覺。
這假尾巴能動就算了,動得那么靈活也算了,怎么就在她眼前消失了呢?!
喻溫終于反應過來了,趕緊把電話掛掉,頗埋怨地看向許肆。
后者很無辜地聳聳肩。
他也不想的,關鍵是這尾巴不聽話啊。
喻溫沉吟兩秒:“小姝,你聽我解釋。”
季姝:“……”
她滿臉窒息,“那個尾巴、尾巴是高科技對不對?還會動呢呵呵呵。”
喻溫:“……”
她硬著頭皮:“不是。”
季姝不說話了,她低頭掐了把自己,覺得有點茫然。
喻溫用了一下午的時間把這件事給季姝講明白,工程之浩大堪稱洗腦。
龔喜來接她的時候還渾然不知,見她魂游天外的模樣,戳戳她臉頰。
“安全帶都沒系,你想什么呢?”
季姝滿臉受驚后的空白,語氣幽幽。
“龔喜,你今天跟我說什么我都信。”
龔喜:“?”
季姝捂住半張臉,非常非常深沉地嘆氣。
“許肆的事兒,你早就知道吧?”
龔喜飛快地想她指的是哪件事。
手機突兀地響一聲,許肆給他發了三個字:我的錯。
???
能讓這祖宗開口道歉,他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龔喜還沒想個明白,就聽到季姝的聲音。
“許肆居然是貓,他居然是貓?!”
這世界上怎么可以有這么玄幻的事情,但凡她不是親眼所見,但凡給她洗腦的人不是溫溫,季姝都會以為是她自己腦子出問題了。
好吧,她現在也覺得自己腦子出問題了。
乍一聽這話,龔喜跟被驚雷炸過似的,整個人都茫然了。
他只有一個想法。
許肆殺我!!!
他吞吞口水,一下子無措起來。
“你聽我解釋——”
季姝擰起眉,突然上下打量他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