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姝看她這模樣,有心說什么,又覺得沒必要。
算了,這姑娘本就是家里護著長大的,她繼續護著就是了。
第二天早上,喻溫下了飛機,頗緊張地四處張望。
季姝拉著箱子跟在后面,語氣悠悠。
“放心吧,他肯定來。”
混娛樂圈的人,性子再傲也有分寸。
果然,喻溫眼睛一亮,往前蹬蹬地跑了兩步,似乎是想叫他名字,意識到現在的場合不合適,又抿住唇。
小姑娘杏眼發亮的模樣實在招人,滿心滿眼地都是一個人。
許肆捏了下食指,目光不善地掃過季姝,站著沒動,等喻溫自己過去。
季姝拉都拉不住,小姑娘歡快地就湊過去了,仰臉看著許肆。
“你來了呀,”
她高興地臉都有點紅,忍不住跟他親近,害羞地牽著他衣擺。
季姝無言,這究竟誰是金主啊。
怕季姝說出什么讓許肆不高興的話來,喻溫沒敢讓這兩人待在一起,果斷重色輕友,上了許肆的車。
她給自己扣上安全帶,好奇地瞅瞅儀表臺上多出來的擺件。
“你換車了呀?”
許肆懶散應一聲。
他態度一直這樣,算不上疏離,但一點也不熱絡,不怎么愛說話,更別說哄人了。
喻溫這姑娘被養得好,溫柔又大度,完全縱著他,一點也不覺得生氣。
她抿唇笑:“這輛更好看!”
過了會兒,她又小心翼翼地詢問,“你有想要的東西嗎?我買給你。”
其實季姝想錯了,喻溫不是不知道金主該怎么做,只不過她查到的資料有點偏。
諸如“怎么哄小情人”“金主撩人的一百種方法”“怎么讓情人對你死心塌地”這一類的東西,喻溫看過很多。
她記住了關鍵詞,知道自己要給許肆送禮物,要哄著他。
她是金主嘛,這些都是她應該做的。
許肆沒回答,兩秒后,他接了電話,開始談工作上的事兒,喻溫就乖乖閉緊嘴巴。
喻溫有點喪氣。
許肆不要她送禮物,不愛跟她說話,也不花她的錢,他真是一個自強自立的小情人,她這個金主都派不上用場。
唉,這就是金主的煩惱吧。
許肆沒陪喻溫多久,他把喻溫送回家,淡淡看她,“明天需要我過來嗎?”
喻溫緊張:“你忙嗎?忙的話就不用了,工作重要。”
許肆盯她良久,嗤笑,“真貼心。”
貼心到這種程度,和不在乎有什么兩樣。
喻溫聽出他這話不是在夸自己,頓時惴惴不安,杏眼水盈盈的,似乎在想他為什么突然生氣。
許肆塌了肩膀,隨手伸進口袋里摸了摸,掏出兩顆糖,捏在手里晃了晃。
“吃嗎?”
喻溫立刻點頭:“吃!”
許肆頷首,示意她選一個口味。
他手掌瘦薄,指骨勻稱漂亮,像是完美的藝術品。
喻溫挑了草莓的,剛要伸手拿,許肆手指一撥,給了她檸檬的。
“吃這個。”
喻溫毫無原則:“好!”
她糾結了會兒,小聲問,“我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許肆垂著眼,把那顆草莓糖剝開了,語調慢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