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暫代,還是稱我為君上吧!”
簡單連眼光都懶得施舍給這些個管事,一個個都是馬飛駿在的時候養出來的,能是什么好東西,應該一并剪除的,只是自己剛動手殺了一百多被黑甲蟲附身的魔修,再動手就有些過了,讓他們再蹦跶幾日。
簡單不開口,下面的各位管事則是大氣也不敢出,垂手立在下方,每個人心都是懸著的。
單憑這位魔月君上一到魔影峰就動手的強悍作風,他們絕對相信,自己要是還像以往一般行事,那就離隕落不遠了。
每位管事都能感覺到君上那忽濃忽淡的殺氣,就像是一只無形的手,捏在他們的脖頸處,收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收緊。
就在各位管事被簡單虐的酸爽無比時,殿外傳來魔屹的聲音:
“師妹,剛才怎么那么大動靜,我差點以為有人不服氣你,造反呢,正要殺進來,結果你又把護山大陣打開了。”
一身黑色法衣的魔屹君上,身形微動間,就已經進入大殿,對于殿中之人青白的臉色一點也不在意。
“魔屹師兄,你今日是特意來看我的笑話的?”
“師妹可是冤枉我了,我接到你的傳訊符,知道你繼任峰主,就過來恭賀你,順便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魔月謝過師兄,不勞你大駕,剛才開啟大陣,只是為了殺蟲子。”
魔屹立刻明白了簡單的意思,畢竟自己也才從寰樂城完成任務回來不久。
“嗯!我剛才好像看到馬家的人往后山馬飛駿的洞府去了。”
“馬家的新族長來興師問罪,讓我們天魔宮給個交代呢!”
“哦?師妹怎么說?”
“實話實說唄!一個下三濫精蟲上腦的東西,還配當峰主,說出去都丟我天魔宮的人。”
底下的一眾管事,聽到魔月君上那漫不經心的罵著前任峰主的話,把頭低的更低了。
“行了,消消氣,這不是有人已經替你出氣了,也不知道哪里惹來的大能修士,自己殞命就算了,還連累了自己的父君。”
“確實,這是我見過的最坑爹的兒子。”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將馬飛駿徹底抹黑,底下的管事卻恨不能化作塵埃,從大殿飄出去。
馬文和馬成駿則是在宮一的帶領下,來到了馬飛駿的洞府,在洞府禁止打開的瞬間,馬文就感覺到了一種心悸。
洞府中什么都沒被動過,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可是地上的灰燼則預示著被滅殺的人最后的痕跡,而馬義甚至連灰燼都沒有留下。
馬文也感覺到了,禁止破開后那殘存的最后一絲力量的消散,確實屬于道修。
“族長,可是需要用秘術看看馬義死前最后的畫面?”
馬文沉思了一息,本來他不想這么做的,可是看著剩余族人的面孔,最終點點頭,從袖袍中取出了那盞魂燈。
魂燈已滅,可是魂燈里還有一絲被剝離的魂魄,即將消散的魂魄被馬文尊主抽回手中,然后煉虛期修為集中到這絲同源的魂魄上,手中隔空畫幅,企圖通過殘魂,看到死前魂滅瞬間的場景。
簡單和魔溯本來在主殿內閑聊,突然兩人同時止住了話頭,似有所感,一同閃身離開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