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請恕小僧失禮。”
“呵呵,既然知道失禮就不要問了,你們佛子都沒有問,你問來做什么?”
“是,小僧狂妄了。”
清永被簡單指責也不生氣,仍然有禮的回了話。
簡單看著面前的佛修,放下手中的茶杯,笑意盈盈的看著清永說道:
“鎖妖塔的極限已經到了,安培所做只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清永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宣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請前輩慎言!”
“怎么?聽不得實話,鎖妖塔此時不是就在你身上嗎?”
清永身后幾位分神佛修都皺了皺眉,緩緩移動腳步,清永則是出手制止了身后的同門。
“前輩,這鎖妖塔是我佛門看護,自然會盡到職責,無需您費神。”
“呵呵!清永大師,你可真是前后矛盾,鎖妖塔既是你佛門看護,那逃出來的妖魔不應該是你們抓回來嗎?怎么好意思指責我沒有出手攔住所有妖魔!”
簡單一句話,登時讓清永也反應了過來,這就是單前輩對于他暗示對方沒有出手攔阻出逃的妖魔的回復。
“阿彌陀佛,是清永口出狂言了。”
“可還需要我解惑?”
“阿彌陀佛,前輩仁慈,只是是否對于妖魔過于寬厚了?”
“非也非也,我可不是仁慈的人,只是寬厚也說不上,倒是佛家都是慈悲為懷,講究眾生平等...”
話說到這里,簡單有些興趣缺缺,畢竟所修道不同,有些東西是沒法解釋的,更何況這里佛家獨大,似乎有些排斥別的修煉體系。
“清永大師,我所修之道與你們不同,對問題的看法自然不同。”
清永此時卻落座,抿了一口清茶,開口道:
“愿聞其詳!”
簡單突然覺得牙酸,這是要和自己辨個分明,柳川都有些幸災樂禍了,這個女人也有拳打棉花的一天。
簡單輕咳了一聲,然后說道:
“那我就為諸位大師講個故事吧!”
“很久之前,一位僧人帶著自己的徒弟入世苦修,他們走遍了千山萬水,看遍了人間疾苦,這一日他們二人行到一處沙漠,只有度過沙漠才能回到自己這次苦修的終點。僧人與徒弟都義無反顧的走進了沙漠,可是他們走了整整十日,也沒有走出沙漠,而他們帶來的水卻喝完了。”
眾位僧人都被簡單的故事所吸引,等待著下文。
“他們沒有放棄,拖著疲憊的身軀繼續前進,終于在在漫天風沙中,看到了一戶人家,他們互相拉扯著走了過去,向這戶人家討要一口救命水喝。”
“可是主人家也很為難,因為他們家的存水也見底了,只有一碗水。”
說道這里,簡單停了下來,然后笑瞇瞇的問清永:
“清永大師,你說這碗水應該給誰?”
“阿彌陀佛,作為佛修自然不能讓主人家為難,他們應該將水留給主人。”
“我覺得應該讓僧人喝,因為沒有這碗水,僧人就要去見佛祖了。”
“這?”
簡單則是繼續說道:
“不對,這碗水應該留給主人家,因為這是最后的存水了,沒有這碗水,他們又堅持不到新水送來,豈不是也要渴死!”
清永身后的同門都表示簡單說的有禮,可是簡單又說道:
“我覺得還是應該給僧人,畢竟他們是兩個人,而主人家是一個人,兩個人活總比一個人活要好吧!”
此時,清永已經沒有再回答簡單,而是陷入沉思,簡單望了對方也一眼,又說道:
“這碗水還是留給主人家比較好,因為沒人能保證那一碗水就能讓兩位僧人堅持到離開沙漠,抵達終點。”
“阿彌陀佛,單前輩不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