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爺爺”,她轉頭對余浩然余浩宇說:“大哥二哥將爹抬進堂屋”。在農村,家家都有堂屋,(即可以當餐廳也可以當客廳)。
“老二,你這又是怎么搞的?”村長余正貴問正在發愣的老余頭。
老余頭見是自己的大哥來了,他還在回味余婉說的話,他摸了摸胸口的位置,是啊,不疼了,可是是為什么呢?
余婉趁機將余楊氏的啞穴解了,她見到村長來了,立即喊叫:“哼!搞什么,我自己教訓我的兒子孫子,關你什么事?”
老余頭蹙蹙眉,這死老婆子,越來越不像話了,也不看看是誰,連大哥都不放眼里,立即吼道:“閉嘴”。
他回頭回著村長:“大哥先進去,外面熱,也沒有多大的事兒,都是老婆子說他們開荒開少了鬧的”。
“哼!你也知道外面熱啊,老三都昏了還沒有多大點事兒?小四兒說的對,他們是你兒子孫子,你的心不痛嗎?你嫌兒子多是吧,把他們三房過繼出去吧,正好老三沒有兒子,如今他那房也沒有人了,過繼過去三房至少每年還有人上根香”。村長語重心長的說。
大家進了堂屋,屋中間躺著余大海,這是余婉不讓抬床上的,她就是要讓余大海醒來自己看看。
“大娃子,二娃子,三娃子,小四兒,今天你們想怎么樣?大爺爺跟你們做主”,村長坐在堂屋的上首問,抽著旱煙吧唧吧唧的吸著。
這時,大房,二房,四房,五房,連余寶兒都來了。她幾次想開口,讓余楊氏給捂住了嘴。只是恨恨的瞪著余婉,余婉只當沒有看見。
余浩然三兄弟是大氣都不敢出,見了老余頭和余楊氏那是比老鼠見了貓還怕,是骨子里的那種怕。余婉見此,心里的火躥得老高,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啦。誓必今天一定要有個結果,必須擺脫這冷酷無情,殘忍吸血的一家。
余婉深吸口氣,盡量讓自己平和一點,她嘆口氣:“大爺爺,您也看見了,我三個哥哥如今像什么樣子。今天小四兒要求我們一家單過,不然就斷了這關系,他們沒把三房當人看……”
余婉話沒有說完,余楊氏不記打的又潑口大罵:“好你個小賤人,你自己一個人想死哪就死哪,敢拉著我兒子跟老娘斷絕關系,想得美,生是老娘的人,死也是老娘的鬼。”
余婉好不容易壓下心中的怒火,她憤怒道:“大爺爺,您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奶,一口一個小賤人,小蹄子,我想問,我姓什么?我爹姓什么?我是小賤人小蹄子,她不是老賤人老蹄子?天天為老不尊,不慈不仁不義,在這里多待一天,我都覺得沒臉。還有小姑,還沒成年,天天學我奶臟話連篇,惡毒,一個村姑學人家耍丫鬟,這丫鬟還是自家的侄女,說出去笑掉別人大牙。還有爺奶說,我三個哥哥小五都是干活的命,堂哥是讀書的命。誰批的命?這么絕對,嗯!”
余婉放出一身的冷氣,在場的人都不禁打個寒顫。
各房的人聽得直冒漢,沒有人敢挑釁老余頭,余楊氏,余寶兒的權威,也只有余婉敢。有人心里幸災樂禍。有人心里嘆息,這是讓余婉說出了他們不敢說出的話。也有人心里無動于衷,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老余頭怨恨的看了眼余楊氏,又怨毒的看了眼余婉,然后垂下頭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