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吃過飯后,來到二進院,余婉便將今天該教的字教了,再鍛煉身體。
空下來后幾兄妹又去看了看鳳氏,鳳氏睡了一覺又喝了一次藥,精神頭好了許多。
三天時間就這樣過了,今天是與張掌柜的約好上縣城的日子。她早早的起來,交待好朱大貴,然后出了門。
余婉到牙行的時候,張掌柜已經等著了,她上前打招呼:“張掌柜早。”
“呵呵,余姑娘早啊,吃了早飯沒?”張掌柜見余婉早早的來了,笑呵呵的問道。
“吃過了”。
“那我們走吧,路上要耽擱不少時間”。
張掌柜先上了馬車,將馬車穩住,他再叫余婉上馬車。
余婉掀開車簾,身子輕輕一躍就上了馬車。
張掌柜見了,心里驚訝,這余姑娘會功夫。
余婉坐穩后,張掌柜甩起馬鞭便上路了。
“余姑娘有去過縣城?”
“沒有,今天是第一次呢,縣城大嗎?”要是縣城不大,她的酒樓得考慮考慮,去府城看看再訂。
“哦,那余姑娘可以逛逛縣城,縣城可比我們青蓮鎮大多了。其實我也不常去縣城,只有我們東家有事兒吩咐,我才上縣城”。張掌柜邊趕馬車邊跟余婉嘮著。
余婉想想問:“你們東家應該對縣城很熟吧?那縣城的學堂應該多些,哪家學堂比較好?”
“這個啊,余姑娘算是問對人了,我還算熟悉吧,我兩個兒子也在縣城上學堂。縣城有三家學堂,有兩家是兩位老夫子開的,學源比較緊張,另一家也是個老頭兒開的。此人說來話長,他……”
余婉聽完,心中有了計較,她比較中意這個沈老,這次順便去那里看看。
這個沈老讓她想起前世古代的一代大詩人劉禹錫,這兩人的性格差不多。
以這沈老的人生格言就是:做人做官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他直腸子,見到不喜歡的人或不平的事他就懟。反正按現在的人說他就是嘴欠,不分人,不分場合,見人就懟。
懟過后人是爽了,被懟的人就不爽了,他本已經做到大學士。就被他一張破嘴害了,皇帝一怒,干脆貶了,有這張討厭的嘴,他想多納幾個美人都遭這死老頭懟。
所以他是嘴欠一時爽,一直嘴欠一直爽,懟就完事了。他也不在乎皇帝怎么貶他,貶他去哪他就在哪待著。
這時候,以前被他懟過的人,哪能放過如此好機會,個個都參他一本,今說他目無法紀,明說他目無朝庭,后說他目無皇帝,想怎么參就怎么參。反正今天參明天參天天參,沈老也是一直貶,今年貶,明年眨,年年眨,直到貶無可眨才到這懷陽府大興縣里做了一位先生,來維持生活。
張掌柜見余婉沒有吭聲,他問:“余姑娘對這沈先生有興趣?他收學生,只收看得順眼的學生,聽說他那里現在的學生不足十人。”
“嗯,到時候看看,我家有五個小子要讀書,以前家里窮,都沒有啟蒙過。我打算去看看,其他的學堂沒有啟蒙過的,這下半年去人家也不收,明年去又浪費了時間”。
她覺得這沈老和她對脾氣,這種人就是個直腸男,但他有學問,能做到大學士,肚子里的墨水足。至于做人做事嘛,有她余婉教導,不成狼就可以了。
兩個時辰后,馬車到了大興縣城門口,只見高高的城墻足有三丈高,大興縣三個醒目的大字,漆紅的厚實木大門。
此時正值午時,進的人不多,出的人絡繹不絕。
有駕馬車的,有徒步的空手的,有背的,有挑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好不熱鬧。
余婉見這里的人穿著打扮,面容都比青蓮鎮上的人普遍好很多。這證明大興縣城的生活水平比青蓮鎮的生活水平高了一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