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氏終于喊出心里的那個名字,她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床邊嚎啕大哭。
臥房外,余婉與白子謙相視一眼,走到外面院子里坐下,誰受得了那聽者傷心,聞者落淚的哭聲?
十幾年未見的未婚夫妻,如此凄慘的場面,沒有哪個人有那么強大的心理去平常面對。
“你娘她……”白子謙欲言又止。
“我娘她,你看見的,七個托油瓶”,余婉撇撇嘴,她當然希望鳳氏再嫁。三十幾歲的女人,正當年。
前世三十幾歲沒結婚的女人多了去了。
白子謙裂嘴一笑:“嘿嘿,只要你們幾個小的愿意,我們老白家巴心不得”。
他們白府目前人丁單薄,他是老大,一兒一女。老二二子,老三嘛,光棍一根,如今床上得。
要是把這一窩拐進白府,那人丁多興旺,日后老三好了,再養一窩子。
啊哈哈……妙,妙,妙!
白子謙個人想著美事,那臉真的擠成了一朵菊花。
“咳咳咳”,余婉咳咳幾聲提醒下,這里還有人,怎么一個人偷著樂?
這人從今天見了她就沒有正常過多少,不會和她一樣,坑弟吧?
余婉是不會承認她坑娘,她是為了鳳氏后半輩子的幸福。他們兩個本來就是未婚夫妻,現在又是男未婚女未嫁,干嘛不能在一起?
“咋啦,小丫頭?”白子謙回過神來,笑瞇瞇的問。
那笑好猥瑣,好像狼外婆。
“沒啥,見你想事情太投入,眼斜嘴歪的,怕你中風,所以提醒你一下”。
“你這丫頭,大伯,啊,白大伯這不是高興嘛,他們如今能好,老頭子我高興一下也不行?”這丫頭說話,怎么跟沈老頭兒一個調調?
“好,你高興,我得走了”,余婉站起來,回到臥房外,敲敲門。
“娘,我們走吧,明天再來”。
里面立即傳來鳳氏“嗯”的聲音。
一會兒,鳳氏開門出來,那兩只眼睛紅得似燈籠。
余婉挽著鳳氏的胳膊就往外走,白子謙識趣的回到屋里。
母女倆出來院子,陳婆子站在門外,見她們母女出來,她上前攙扶著鳳氏。
“陳嬸兒,你扶我娘回去休息”。
陳婆子:“是,四小姐”。
“哎”,余婉嘆口氣,看著腳步有些打顫的鳳氏,她搖搖頭回到自己臥室。
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十幾天。
這十幾天里,余浩然兄弟四個早已經上學。余府的事,余婉都交給了鳳氏打理,當然余婉給了她兩萬兩銀票,供她支配。
酒樓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都不用余婉操心,只要她的辣椒,酒和泡菜能正常供應。
另外,天氣也越來越干燥,好多有經歷過干旱的人,知道今年恐怕要干旱了,糧食都不往外賣,好在余婉讓收的糧食足夠多。
而白子毅的身體逐漸恢復,每天鳳氏都會抽空陪著,樂得白子謙天天樂呵呵的。
白子毅也知道了鳳氏的經歷,他并不計較她帶了七個托油瓶,并打算等身體好了,明年回京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