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狗皇帝任性妄為,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做了這樣的布防圖。
結果呢?這踏馬分明就是憑空撞進了敵方陣營,敵我差距幾倍之多,被擒住的干脆利落。
三伙人這才分散開,去尋把容兮帶走的樓星散。
虞星、葉錫元翻身下馬,單膝跪地。
“臣護駕來遲,請陛下責罰。”
“陛下可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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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了要護,能讓這小皇帝受傷?
笑話。
樓星散哼了一聲,看著自己一身破破爛爛,覺得自己是吃力不討好。
結果容兮站起身來,面色不變。
“起吧,回營地讓人把傷藥準備好。”
樓星散和其他幾人齊刷刷看過來。
她還真受傷了?
傷哪兒了?
樓星散面色不好。
在自己的保護下容兮受傷了,就顯得他好似多么不上心沒能力一樣。
容兮說傷也是真的傷著了。
這身子太弱,嬌氣的很。
早上騎了一早上的馬就覺得雙腿之間不舒服了,更不用說剛才被樓星散這瘋狗拽著顛簸,兩腿之間火辣辣,肯定蹭破皮了。
葉錫元牽了馬過來,容兮翻身上馬,督了一眼表情變化的虞星,“捉到活口了?”
“是,還有接應的人,沉統領派人去追蹤,大概不久就能回來。”
身后傳來低聲詢問。
“王爺,您這衣服是…”
樓星散一身破破爛爛,聞言呵笑,不想說話,又督了一眼石頭上被割下墊在帝皇尊貴屁股下面的衣擺,伸手一抽,看向容兮,眼神有點兇。
日光自枝葉空隙處跳躍而出,附近是溪流,白氣氤氳中,帝皇漫不經心居高臨下俯瞰著一切。
容兮倒覺得還便宜他了,都沒把他那玩意給他割下來,只毀了他一件衣服。
她雙腿隨著馬匹的走動,泛起細密的疼。
要不是因為這個狗東西,她也不至于遭這罪。
“回程。”
容兮黑發搖晃,唇色很淺,笑的狠,有些乖戾,“讓朕來看看,這一網是撈了哪條大魚。”
每個字音卻優雅尊貴,姿態游刃有余。
虞星從暗衛出現之后,心中就有些驚疑不定,耳邊好像又響起沉持的話——這等態度,說不定陛下以后都懶得用你了。
但只一次布防,知道利害關系的就能明白最好把自己保護的密不透風,也算不得什么。
不理會那混賬玩意,容兮指揮大部隊回撤。
陛下遇襲的消息已經傳到了營地,禁衛先一步將抓住的人壓了回去。
聽見圣上隊伍返回,被壓著的刺客們喧嚷起來,掙扎著抬眼,去看那個靠著掠奪他們養出來的尊貴無比的帝皇。
冰肌玉骨,每一寸都是他們血汗交換。
終于有人頂著各方壓力,張口。
“狗皇帝,我呸!”
樓星散本來陰沉著臉跟在最后,聽見這話,立馬樂了。
嘿,罵得好!
很有膽子,不錯。
這一聲似乎成了指令,本來就有些激動的刺客掙扎著口吐污穢。
“老子這條命也不要了,你個狗娘養的,唔——”
罵人的被猛踹一腳,有侍衛上前,低聲匯報,“這些人大多都是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