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想著容兮回來估計就知道惹事,容聲就惆悵的不行,也沒有仔細看怎么個冒犯圣駕了。
兩人對視一眼,對這個問題倒也沒有多糾結。
而長恒皇宮旁邊的望星樓之中,穿著白底青松衣袍的男人膝上放著一把琴,修長的指尖在琴弦上跳動著。
伺候的人匆匆忙忙進來,站在不遠處等著他停手。
清雋的男人聽見聲音抬眼掃過去,手上動作停下了,聲音溫和清雅,“怎么了?”
“國師大人,陛下今個下午就要回宮了。”
郁肖聞言驚訝。
容兮那身體眾人皆知,從知道她要回來的日期開始,基本上就能確定對方到達長恒的時間了,今年倒是快了不少。
“行,我知道了。”
郁肖點了點頭,讓人下去,想了想那個只會暴躁跳腳的小皇帝,眼底露出些許輕蔑。
容兮什么時候回來不關他的事,只是容兮在路上折騰出來個好歹,倒有點麻煩。
畢竟不管是容聲、容狄或者是樓星散,哪一個都不像是容兮這么好掌控。
郁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去迎接容兮。
***
等到下午,眾大臣站在長恒城門口,最前面站著容聲容狄還有郁肖。
三個人明顯分成兩個派別。
帝皇馬車已經到了城外不遠處。
郁肖彎著唇角,看著站在旁邊兩位親王。
笑了一聲開口,“聽說陛下在路上將游大人還有薛家的那小子給拿下了,薛家好像還派人到靖親王府上去了,靖親王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嗎?”
因為靖親王府剛剛有了小公子,對于各種事情都比較敏感。
下人也不敢讓王妃操勞,所有送上來的東西,別管是誰送的,都是要統一檢查之后才會上報,再決定要留還是要退回。
這也是能夠篩查出一些不懷好意送禮的人,檢查出來問題,也能知道對方打著什么心思,將東西退回去還能敲打對方。
而且也只有一些身份地位比較高的人送的東西,下面人才會直接跟容聲稟報,所以對于薛家來人送禮,容聲倒是一點不知道。
沒想到郁肖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容聲彎出一個嘲諷的笑意。
“你管別人送不送禮呢,還是覺得沒給你送禮,心里不平衡?”
站在旁邊的容狄忍不住,冷著一張臉回懟。
郁肖一點不跟對方計較,遠遠的看著那馬車前來。
眾臣行過禮,轉身都打算跟著帝皇馬車后面進長恒城。
郁肖才開口:“就是不知道,陛下怎么想了。”
這話一出口,容聲容狄的臉色都變了變。
容兮的脾氣哪有人不知道的?
任性妄為,陰郁暴戾,一點不順心就動輒喊打喊殺,對于他們這兩個兄長也沒有什么尊敬的意思,甚至因為先帝的關系堤防的很。
她那頭剛剛將人抓起來,他們這頭就收了人家的禮。
這事情說出來,就算是他們自己,恐怕也會想多。
更別說容兮了。
車馬一路進城。
身后大臣的車隊一個個的在各道口散開,最后到了皇城正門瑞門,只剩下了前后的御前侍衛,還有一些禁衛軍。
容聲容狄加上一個郁肖也緊隨其后下馬。
郁肖皺著眉頭左右看了一圈,也沒看見樓星散的人影,正奇怪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