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些臣子都出了演練場,一個兩個都憂慮的看向演練場里面,嘆氣。
“我越發肯定陛下以往都是在韜光養晦,現在動手了,知道動了很多人的利益,對其他人都不放心,所以還要自己給自己加一道保險。”
“都是這些貪官污吏!”
“以前他們虧欠給陛下的安全感,我保證要為陛下找回來!”
——
并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腦海里面腦補了些什么,將人打發走之后,容兮就讓自己周圍的宮人也下去了。
除了隱藏的暗衛,周圍就沒有其他人在,容兮這才是將袖口的繩鏢抽出來。
手腕一震,那柔軟的繩索像是游龍一般,劃出優美而凌厲的弧度。
容兮顧忌著身體,沒做太大的動作,以前這大魏的皇帝沒怎么在武藝上下功夫,動作到底有些僵硬,但容兮這繩鏢用的得心應手,很快就熟練起來。
卷著風浪,帶著颯氣,那繩索與半空破空而響,鏢刀直接給旁邊的灌木剃了個頭,刷的一聲。
容兮指尖一收,跟鏢刀收回來的聲音一同響起一聲樹葉沙沙的聲響。
她抬眼看過去,只看見那灌木叢上面樹枝落下一塊黑色的布料來,那‘布料’好似是剛剛踩空了,急急忙忙的將自己縮了回去。
容兮淡定的收回繩鏢。
嚇到暗衛了。
她大步走出去,宮人侍衛都在外面等著。
徐海鴻上前:“陛下,國師求見。”
容兮眼皮都不抬,語氣還因為剛才的事情,帶著點愉悅,輕快開口。
“不見。”
人難得高興一會兒,做什么給自己找不痛快?
可真是讓人突然哽住的回答。
得到這種回答的國師也自然是沉下了臉。
第一反應是他們的心思被人知道了。
但不可能,他們做的這么隱蔽,往上推多少代才盡數得到了容姓皇室的信任。
但不管是什么樣的答案,容兮毫無疑問已經不適合做他們手中的傀儡帝皇了。
——
平永的賑災有序進行著。
有了朝廷的掌控,米糧價格下來,那些糧商也不敢在城內大軍跟前造次。
那些無家可歸,流離失所的災民就安置在平永附近的安置點。
大多在建起來的小棚子里居住,每日固定有時間布粥。
曾在田間地頭跟自家土地該別的老翁和他的小孫女就在不久之后跟著來到了這安置點。
米粥稠糊的飽腹,有士兵維持秩序。
但不少人心中還充滿憂慮。
看著那一天天減少的糧食,再看看每天巡邏的士兵。
之前一下子涌起來的熱血散去,有很多人態度悲觀,眼底無光,散布的話語讓人心躁動。
“聽說朝廷不讓我們餓死,是因為前面又要打仗了,要拉我們去充軍呢。”
“不能太相信朝廷!忘記朝廷之前是怎么對我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