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可嬌一眼就見到了錄像里被囚禁起來的芬多。
他渾身傷痕累累,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
掛在身上的衣服被鞭笞得破破爛爛,已經徹底看不出全貌了。
幾名身著黑色制服的人站在他身旁,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見到這一幕,阮可嬌握住鼠標的手一頓。
唇角微翹天生帶笑的她,這一刻卻肅著一張臉。
她只是愣了一秒,而后迅速打開代碼界面。
阮可嬌毫無技術難度地黑進那間密室的監控,調出視頻里的聲音。
“不要整太過,萬一死了,老大的病就沒人能醫了。”
“我當然也知道不能整死他,但這家伙就是個硬骨頭,怎么都不肯給老大做手術,真是活見鬼了!”
“就是,我就搞不明白了,鬼醫又不是只給好人醫治,他以前也救治過殺人犯啊,為什么命都快沒了,他說不救老大就寧愿被打死也不救老大?”
“鬼知道天才的腦子里都裝了些什么漿糊,搞不懂。”
“給他潑鹽水吧,我就不信了,注意別傷到他的手,老大還指著他去救治呢!”
“還用得著你說?”
“你還好意思說他,剛剛你是怎么打人的?人都口吐白沫了,鬼醫要是被你給打死了,你去給老大做手術去!”
聽到這,阮可嬌了解了大致情況。
她一直都知道,“鬼醫”芬多是治病救人還是用毒殺人,全憑他當天的心情如何來決定。
就算是用金錢或是權勢,甚至生命來脅迫他,他不愿意救的時候,是寧死不屈的。
阮可嬌知道他的脾性,她當即連接芬多隱藏在耳廓里的隱形通訊設備。
這時候,那群人見芬多一動不動,也已經不敢再繼續鞭打他了,全部人都暫且退了出去。
給芬多留了點緩沖的時間。
而阮可嬌也抓住了這個最佳時機,接通了芬多的無線耳麥。
這個無需充電、無需連接信號源的耳麥,還是科盟里的器械天才——克瑞斯制作出來,分發給他的好朋友們的。
天才們,從科盟建立之初,才開始擁有了真正的朋友。
“你怎么樣了?”阮可嬌知道他沒昏死過去。
芬多冷冷吐出一口血:“死不了。”
阮可嬌當即調出密室外圍的監控。
好機會!
那伙人還沒來。
阮可嬌將那間密室周圍的全景地圖給點開來:“手銬解開了么?”
“呵,早就在等著你了。”芬多肆無忌憚地將手銬扔到地上,發出了“哐啷”一聲巨響。
然而,此時的監控呈現在那群黑衣人面前的,還是芬多傷痕累累、陷入重度昏迷的畫面。
阮可嬌繼續有條不紊地控制著走道上的監控畫面。
在芬多面前的密碼門,只聽“滴滴”一聲響,門被她給遠程破譯了。
“你走到走道上右手邊第二扇門的位置……對,站定,抬頭,爬進通風口。”
芬多身手敏捷地拍開頭頂上方的通風口擋板,再次彈跳后就單手扒住了邊沿。
他一個引體向上,直接整個人躥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