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克瑞斯點開文件后,卻發現整個視頻都是黑的。
里面從頭到尾,只有黑底白字的一句話——你我皆為罪人。
“長,長官,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啊?”
里比爾摸了摸他下頜處,因為這起案件而來不及打理的胡渣子,開始仔細地分析起來:“先不提‘你’指代的是誰,‘我’想必就是那名罪犯的自稱無疑了。
既然這句話是出現在木蘭迪臨死前的監控錄像里的,這就說明,在‘你’的里頭,必定就包含了木蘭迪。那名罪犯不僅認為自己是一名罪人,他還認為木蘭迪也是一名罪人。”
“可是,為什么呢?難道是因為……木蘭迪在國際戰場上用直接或者間接的方式殺死過太多人,害得敵對國的許多家庭妻離子散,所以那名罪犯其實是在復仇?”技術人員不解地問道。
然而他的話才剛說完,自己又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他瞪大雙眼,仿佛頓悟般激動地大喊出聲:“哦,我知道了!那名罪犯肯定就隸屬于木蘭迪某一場戰事里的敵對國士兵或者將士,我猜測,由于木蘭迪的天才指揮術,曾令許許多多場看似根本不可能打贏的戰事全都逆風翻盤了,那名罪犯一定是眾多受害者之一,所以才會想要以同樣的方式報復回來!!”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性。”但里比爾更擔憂的卻是另外一種可能。
聯想到同樣震驚世界的“鬼醫芬多”死亡之謎,里比爾最擔憂的情況是,他的這兩位天才摯友的死亡,都是同一名罪犯造成的。
雖然世界上有這種全能型頂級天才的概率極小。
但不能排除有這個可能性。
事實上,里比爾的猜測和阮可嬌不謀而合。
阮可嬌在看到那行字后,果斷調出了自己之前幫助芬多逃脫黑手黨地下王國的所有監控畫面。
克瑞斯看著她自虐般,一遍遍回看著芬多生前的視頻。
他雖然不知道阮可嬌在干什么,但仍是忍不住出聲勸了句:“要不,你還是休息會再弄吧?”
阮可嬌沒有答應,相反,她嘴里一直喃喃著:“在哪里呢?究竟在哪里呢?”
“什么在哪里?”克瑞斯疑惑不解。
“找到了!”阮可嬌雙目瞪圓,緊盯著監控錄像看。
克瑞斯也趕忙看向了電腦屏幕。
屏幕上暫停下來的,是芬多在一開始被黑手黨綁住的畫面。
他滿身傷痕,整個人呈現的是昏迷中的狀態。
而在他腳下,有一攤明顯的血跡。
其中甚至混雜著他吐出來的白沫。
而阮可嬌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就是不斷將血跡中的白沫放大,放大,再放大。
慢慢地,克瑞斯訝異地發現。
那抹白,其實根本就不是什么“白沫”。
這分明就是一張極小的紙!
就在阮可嬌將那張紙放至最大的時候,紙內的黑色字體,開始清晰地顯現了出來。
里頭分明寫著一句話:你我皆為罪人。
克瑞斯倒抽一口冷氣,他咬牙切齒地問:“所以,毒害芬多的,和殺死木蘭迪的兇手,是同一個人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