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上不去了。
看來這次之所以能夠多上三個臺階,大概率是因為傅戰的神力起到了作用。
阮可嬌想到這后,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她不是應該保持清醒嗎?
怎么現在突然又見到金門了?!
阮可嬌霍地睜開雙眼。
在黑暗中盯著空蕩蕩的天花板,她陷入了沉思。
可能是自己沒有催吐干凈,一些殘留的乙醚令她扛不住困意,一個不小心就睡著了。
不能再繼續睡下去了,她要努力保持清醒!
然而,即使阮可嬌等到了下半夜,整間病房仍舊沒有半點動靜。
她實在是撐不住睡意了,也擔心第二天的黑眼圈會被這里的人給看出端倪來,阮可嬌最終還是選擇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大家都沒有任何異樣地照常去吃早餐。
等吃完了早餐,阮可嬌又偷偷摸摸地跑去洗手間催吐。
直到她走回就餐區,才意外地發現,政治家居然跟著其他男醫生和護工走了?
阮可嬌詫異地問蔣之航:“他這是要去哪里?”
“哦,他啊,”蔣之航不在意地回答,“他和那群上了年紀的人聊得挺來的,就打算過去那邊一塊下下棋什么的唄。”
好家伙,直接過上養老院的生活了。
看來鄭成遠適應得很快嘛。
阮可嬌看了看一邊大快朵頤地吃著東西,一邊不住地贊嘆美味的蔣之航。
看來只有她一個人覺得這里的生活度日如年了。
關鍵是每頓都得催吐,她擔心時間長了之后自己會得厭食癥,那樣可就會危害到性命了。
阮可嬌狀似隨意地問:“那我能到處去參觀參觀嗎?一直呆在病房里好無聊啊。”
“當然沒問題呀!”一旁的一位穿著護工服的女士搭腔。
得到了肯定回答,阮可嬌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那蔣之航你陪我去看看吧,反正你現在除了吃就是睡,啥也干不了。”
“啊?哦,嗯嗯嗯!”嘴里塞滿食物的蔣之航聞言,連連點頭答應了下來。
但在答應完之后,蔣之航忽然又反應了過來。
他用十分意味深長的目光將阮可嬌從頭打量到腳。
這軟綿綿……該不會是被他的帥氣給迷到了吧?
想起自己在五號房那么危險的時刻里的所作所為,確實是很容易讓小女生淪陷的。
想到這,蔣之航趕緊將嘴里的食物給吞咽下去,匆忙站了起來。
走在走道上,因為很多病房的門都是緊閉著的,即使是門上的玻璃窗口,也被里頭的簾子給拉了起來。
如果有人真心想看里頭到底有什么,就得整個人都趴到門上去,透過窗簾的縫隙端詳才能看到。
但她要是真的這樣做了的話,就太過于明顯了。
阮可嬌只能無奈打消這個念頭。
蔣之航看著軟綿綿“緊張而又嬌羞”地走在他前頭,甚至都不敢回頭和他搭話,或者看他一眼,只是四處左右張望來緩解緊張情緒。
看來軟綿綿真的是對他心動了。
蔣之航無奈地摸了摸自己豎起來的寸頭,深深嘆了口氣:“誒,軟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