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可嬌當然沒有任何意見,只不過在看到傅戰就著她喝過的碗沿喝水時,看著那上下滾動的喉結,阮可嬌十分可恥地臉紅了。
而一旁的小白兔妹妹則殷勤地蹦跳到傅戰身邊,她輕輕地拉了拉傅戰的衣角:“哥哥,你要是想要喝水的話,我可以給你盛一碗的。”
將碗中的水全部喝光之后,傅戰轉頭看向長者兩只兔耳朵、可可愛愛的小白兔妹妹,輕輕點了點頭:“嗯,你盛多一碗給我吧。”
這語氣,頗有點理直氣壯的意味,仿佛寄人籬下的變成了兔子一家三口。
阮可嬌輕笑著準備拿回那碗水,卻發現碗被傅戰端著,紋絲不動。
阮可嬌疑惑地轉頭看向少年俊美立體的側臉,只見傅戰驟然湊近她。
近得阮可嬌能夠清晰地聞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清冽好聞的獨特清香。
傅戰磁性的嗓音輕聲鉆入阮可嬌的耳中:“兔子爸爸在碗里下了藥,你別喝。”
聽到這句話,阮可嬌心里頓時一驚。
但她表面上仍沒有一絲異樣,就連一直警惕地看著傅戰和阮可嬌互動的兔子爸爸,都沒察覺到端倪。
那為什么你明知道被下藥了,還要喝下去?
阮可嬌的眼神里清晰地傳遞了她的疑惑。
而傅戰則十分有理有據地壓低聲音,回答了她沒有問出口的問題:“突然讓你別喝太奇怪了,我是神,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不會有太大的影響,意思是還是會有影響的。
阮可嬌聽到傅戰這么說,眉頭卻禁不住地皺了起來。
雖然還有位面壓制的問題,但現在的他,已經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阮可嬌此時的魂魄十分不穩定,甚至有幾縷隱隱有要掙脫她身體束縛的趨勢。
只不過他現在還看不太明白,為什么她的情況會這么特殊?
“居然需要很多人的喜愛,才能穩住神魂,這是什么奇怪體質?”
顯然,今天阮可嬌的至親之人,不僅在言辭上傷害了她。
就連他們對她的厭惡,也都在他們的無知無覺中,傷到了她的魂魄。
躺在床上的阮可嬌冷汗涔涔,睡得并不安穩。
她緊鎖著眉頭,面色青白。
傅戰走近阮可嬌,輕輕將骨骼分明的手掌,覆在她纖細柔軟的手腕上。
慢慢地,躺在床上的阮可嬌臉色逐漸變得紅潤,睡顏又重新變回了恬靜安寧的模樣。
見她沒什么事了,半蹲在床邊的傅戰直起身來,準備轉身離去。
阮可嬌卻似有所覺般,在他松開她的手的瞬間,竟反手抓住了他骨骼分明的手掌?!
傅戰疑惑地回頭,卻發現阮可嬌根本就沒有醒過來。
她只是出于身體的應激反應,本能地對傅戰產生了依賴。
傅戰垂下眼,盯著他們緊緊相牽的手。
看來今天她父母對她的傷害還是很大的,阮可嬌現在的這個行為,就是嚴重缺乏安全感的體現。
嘆了口氣,傅戰默默地陪了她一夜。
直到阮可嬌睜眼的前一瞬,傅戰才憑空消失,又回到了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