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稍微延長一點少爺的壽命。
然而蘇明哲根本就沒有理睬管家的勸告,他動作輕柔地一點點拭去阮可嬌臉上的污垢。
已經很久沒見到二師兄的阮可嬌當即眼眶發紅,想到自己所受到的委屈,她抿著唇努力平復了下心情后,再一次將錦盒舉到了蘇明哲跟前。
“師兄,這是奶奶讓我隨身帶著,遇到你的時候就交給你的。”
對于會些醫術的阮可嬌來說,蘇明哲此刻狀態非常的不好,她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知道師兄這條路是急著前往阮家村的,阮可嬌猜測到此時的蘇明哲病情并不像他此刻表現的那般平靜。
聽到阮可嬌稱呼蘇明哲為師兄,管家已經當場懵了。
再看到平日里蘇明哲冷冷清清,對什么都不感興趣的樣子,卻在面對這個臟兮兮的小師妹時,他眼中濃得化不開的寵溺滿得都要溢出來了。
阮可嬌沉吟了一下,斟酌著開口:“師兄,要是方便的話,可以先停車讓我給你針灸,緩解一下么?”
“那怎么可以?!”管家聽到阮可嬌這一“無理”的要求,當即整個人都差點跳起來了。
蘇明哲卻是一臉的驚喜,他二話不說,直接吩咐管家:“陳叔,你把我的酒精濕巾拿出來讓嬌嬌擦一擦吧。”
雖然管家不樂意,而且他也不敢讓少爺隨意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但深入骨髓里對蘇家人的服從,還是令他乖乖地取出了無論去到哪里,他都會隨身攜帶酒精濕巾。
甚至連銀針,陳管家都把全套裝備端到了阮可嬌跟前,頗有任君挑選的意思在里頭。
不過阮可嬌只是拿走了陳管家遞過來的酒精濕紙巾,她先是將自己的雙手都擦拭干凈后,再抽出一張酒精濕巾,細細地給她從背包里取出的,隨身攜帶的金針消毒。
看著阮可嬌這張過分年輕的臉蛋,陳管家實在是無法說服自己,讓他把少爺的病托付到這個小姑娘身上。
“少爺,要不,我們還是等到了顧神醫家里再醫治吧?畢竟這里頭到處都是細菌,施針的環境特別簡陋。”陳管家由衷地建議道。
他盡量斟酌著措辭,不傷害、打擊到小姑娘的自信心,畢竟要是蘇明哲堅持,等會這個小姑娘一個錯手,那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然而阮可嬌早就習慣了被人看輕的待遇,畢竟她的年紀和資歷明晃晃地擺在那,確實很難讓人信服。
這時候蘇明哲的狀況已經不是很好了,他剛剛其實是在強撐著和阮可嬌交流,直到這時,蘇明哲的臉色已經從慘白變成了鐵青,整個人再度陷入了重度昏迷之中。
看著癱倒在車內的真皮沙發座椅上的蘇明哲,陳管家整個人已經徹底失了分寸。
現在車距離顧紹芬所住的位置,還有一大半的距離,而蘇明哲眼下已經加重了的病情,顯然撐不到到達阮家村的時候。
緊急醫治,已經是勢在必行了。
知道耽誤不得,阮可嬌當即對著司機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