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孟舟說完后,席肆默默地將自己的左手伸了過去。
蘇孟舟也毫不客氣的拉過了席肆的手,給席肆的手腕綁上了止血帶,然后拍打了幾下后,用碘酒擦拭了一下,然后從醫藥箱中拿出了吊水和針頭。
將吊水掛起來后,蘇孟舟接著坐下,再次用碘酒擦拭了一下席肆的手背,就直接用針頭插入了席肆手背的血管上。
“蘇醫生。”
“忍著。”
“哦。”
席肆默默不說話了。
打針是分力道的,之前的時候,因為胃病,蘇孟舟給他打吊水,力道還不是那么重,但是今晚,恨不得把他血管插爆。
蘇孟舟在貼好針頭后,就開始轉動了一下輸液器上的開關夾,直接給它拉滿了,讓吊水滴的很快。
席肆:“……”我懷疑自己的私人醫生想弄死自己。
在蘇孟舟重新坐到床邊的椅子上的時候,席肆默默地將開關夾放慢了一點。
剛準備松手,席肆就看到蘇孟舟一個眼神看了過來。
席肆又默默地將開關夾的速度拉滿了。
他可真慘,明明他才是雇主,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席肆嘆了一口氣。
不過不管是拉滿還是怎樣,席肆是一點都不難受的,至少拉滿后,打吊水的速度可以快一點。
半小時后。
“肆爺。”
坐在椅子上的蘇孟舟叫醒了已經半夢半醒的席肆。
睜開眼睛后,席肆看著蘇孟舟。
只見,蘇孟舟換了一瓶吊水后,又重新的坐回到了椅子上,“好了,肆爺您接著睡。”
席肆:“……”
不是,就換個吊水,你有必要把我叫醒嗎?
蘇孟舟當然是要把席肆叫醒了,他守在這沒睡覺,席肆倒好,呼呼大睡。
席肆感覺自己今晚真的是要被蘇孟舟欺負死了,太難了,明明他才是雇主的啊!
怎么能這樣……
又是半小時后。
已經差不多快睡著了的席肆再次的被蘇孟舟叫醒了。
席肆皺巴著眼睛,一臉絕望。
“我說蘇醫生……”
“嘶——”
席肆的話還沒有說完,蘇孟舟就觸不及防的將他手背上的針頭給拔下來了。
蘇孟舟給了席肆一個棉簽,“自己按著。”
席肆沉默,按著流血的地方。
哎,世道變了。
蘇孟舟看著一臉無奈的席肆,翻了一個白眼。
知道痛就好了,讓他這么不安分,知道自己不能吃油膩的,知道自己身上還有傷,不能吃,還吃還吃。
長長記性。
至于為什么蘇孟舟平時這么敬畏席肆,而現在卻又這么欺負席肆,那自然是知道胃病犯了的席肆就像是一直拔了牙的老虎,像只任人蹂躪的貓一樣。
尤其是等胃病好了,席肆也不會追究在犯胃病的時候發生的事情,畢竟這種事情要是說出來,他也丟臉,所以干脆就不追究了。
“好了。”
蘇孟舟將席肆手上的棉簽拿過來,然后扔到了垃圾桶里。
又從醫藥箱中找出了藥,放到了床頭柜上,“這是明天早上的份,肆爺記得吃。肆爺早點休息,我就先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