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暖說的很決絕。
丹參王的用處,就是她為了想要治好席肆臉上的疤痕,如果席肆不要的話,那這丹參王對她來說就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了,還不如直接扔掉好了。
“易暖。”
席肆臉上的表情陰沉。
不過易暖在對上席肆的眼神后,并沒有退縮。
“肆哥。”易暖眼神堅定,“以前什么事,我都是順著你的,這回,就聽我一次不可以嗎?”
跟席肆從小一起長大,易暖怎么可能不知道在席肆臉半毀容了之后,他自己也是介意的,只不過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而席肆脾氣暴躁,易暖也是知道全部都是因為他臉上的那兩道疤的。
都說女人天**美,可男人難道就不是了嗎?
天生不好看和后天毀容,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誰會對自己毀容了這件事一點都不在意的?
沒有。
雖然席肆臉上的兩道疤并不難看,還可以說是給他添了幾道韻味,但是,毀容就是毀容。
見席肆不說話了,也不等席肆再說什么,靠在床上的易暖直接將自己手中的丹參王遞給了站在一旁的蘇孟舟。
“蘇醫生,麻煩你了,謝謝。”
“不客氣。”
蘇孟舟在接過易暖遞過來的丹參王后,就離開了房間,回到自己房間去制藥去了。
有了丹參王,不出一段時間,席肆臉上的疤痕一定會消失的跟沒有出現過一樣。
丹參王的功效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丹參能夠比的。
而客房內。
在蘇孟舟離開后,房間內就只剩下席肆和易暖兩個人眼瞪眼的。
半晌后,還是易暖先開口了。
“肆哥……”易暖的臉色慘白,跟之前受重傷的席肆一樣。
“嗯。”
席肆冷淡淡的應聲。
“你……能不能……”
“什么?”
易暖后面說的話很輕聲,席肆并沒有聽見。
易暖搖了搖頭,“沒什么。肆哥,你早點回去休息吧。”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席肆并沒有說什么,離開了房間。
看著席肆在走之前關上房門后,易暖瞬間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剛剛席肆還在的時候,易暖一直拼命的壓制著想咳嗽的**,現在席肆走了,也不用壓制了。
易暖用手捂著嘴,壓低自己咳嗽的聲音。
因為劇烈的咳嗽,導致剛處理好的傷口又崩開了,鮮血開始往外滲透,易暖臉上瞬間冒出了許多的冷汗。
易暖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其實真的很怕痛,很怕很怕。
但她都忍住了。
她的肆哥在席伯伯和席伯母去世后,就一個人將席氏扛了起來,甚至是發展了黑面上的生意。
席氏,她可以讓自己的哥哥幫忙,但是黑面上,卻不是那么容易了。
她不想她的肆哥受傷,所以盡管很怕痛,她還是去報了武術班,就為了能幫到她的肆哥一點。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的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