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都一門心思地沉浸在狼人殺游戲中,爭執聲、起哄聲響徹整個客廳,完全沒人注意到這一個角落發生的事情。
沈眠靠在流理臺上,喝了口水,淡聲問:“你想說什么?”
何文瑞平靜如廝,但眼底卻有些黯然:“你和江沉,是在一起了嗎?”
“這好像與你無關。”
何文瑞沒有生氣的表情,只繼續說:“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他這個人……很危險,你最好離他遠點。”
“你什么意思?”
“我阿姨是個心理醫生,之前,我在她家里不小心看到了江沉的就診記錄。”
何文瑞拿起手機,不知道給她發了什么,沈眠的手機響了一聲。
她掏出手機看了眼,那是一張名片的照片,上面寫著名字:章思喻。
“這就是我阿姨,你不信的話可以搜搜看,她是一位很有名的心理醫生。”
“那又如何?”
何文瑞有些不敢相信,為什么沈眠在聽說這些事情之后,一點震驚和動搖的表情都沒有。
這和他本來的預料大相徑庭。
何文瑞有些急了,連帶著音量也大了一些:“一個需要定期去看心理醫生的人,你覺得能有多正常?”
沈眠極度無語,手里的杯子被“嘭”一聲放到了旁邊的流理臺上。
再面向何文瑞時,沈眠的語氣變得嚴肅了很多:“何文瑞,你好歹是個接受了十二年教育的人,說話能不能有點腦子?看心理醫生從來不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也不代表他就不正常。”
何文瑞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他堅持著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但他心理上問題很大,不是一般的小毛小病。”
“嗯,我知道了。”沈眠點頭,沒興趣再聽他說下去,語氣顯得很敷衍。
但何文瑞卻沒有放棄,反而拋出了最后一個籌碼:“他在之前的學校,曾經把人揍到斷了幾根肋骨。這樣你也不害怕?”
沈眠第一反應是不信的,但很快又覺得恍然,難怪那天他看到她揍許騁,一點都不驚訝。
或許,他本不是一心向學的高嶺之花,初見面的那一天,她在他眼里看到的戾氣也并不是錯覺。
她并沒有把這復雜的心理活動表現出分毫,只不甚在意地聳了聳肩說:
“如果你再在我面前抹黑他的話,我也可以把你揍到斷幾根肋骨。”
何文瑞臉色一白,瞬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沈眠繞過他想走,但只走了兩步卻又突然停下。
回過頭,沈眠沒了最后的同學體面,極不客氣地說:
“念念把你當朋友,我不希望她傷心,所以之前的有些事,我可以選擇不說,但你下次要是再利用她,我不會放過你。”
廚房門開了又關,何文瑞的眼神徹底歸于暗淡。
沈眠很聰明,所以能猜到,何文瑞并不意外。
的確,這次的別墅聚會,是他為了見沈眠而攛掇趙云念組織的。
甚至,和趙云念做朋友,也是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有更多機會和沈眠接觸。
就像那次去ktv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