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艷茹見倆人又回來了,立馬跑了過來,疑惑地問:“怎么了?”
“被積水濺濕了。”沈眠急匆匆說,“阿姨,店里有沒有能換的衣服啊?”
許艷茹搖頭,走過來看了眼江沉的后背,想起來:“店里有電吹風,要不然吹吹干吧?我看倒不是很臟,回家再換。”
沈眠看向江沉,只見他點了點頭。
于是沈眠跟著許艷茹去小休息室里拿了電吹風,出來時,正好有兩位顧客進來。
許艷茹忙著招呼,看向沈眠說:“你倆去休息室里吹吧,這電吹風質量不好,聲音響,吵到顧客就不好了。”
沈眠應“好”,拉著江沉進了那小小的一間,還把門帶上了。
小休息室是真的小,不過兩平米左右,還堆著一些紙盒,應該是店里需要的原材料。
剛才和許艷茹進來的時候,還不覺得,但當和江沉一起置身于這個逼仄的空間,沈眠一下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他就站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仿佛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沈眠手足無措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正事,于是趕緊把電吹風插上,讓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坐下后,比站著的她矮了一點,腦袋正好到她胸口。
沈眠說:“你脫吧。”
江沉:?
他本來以為她會繞到他背后拎著他外套吹,這么豪放的嗎?
江沉聽話地脫了,里面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T恤,隱約還能看出鎖骨處的神秘領域。
大冬天的,他居然就穿了這么點?
想起自己衛衣里的保暖內衣和毛衣,沈眠深刻感受到了叛逆少年和養生少女的差距。
她不甚贊同地搖搖頭,伸手摸向他背后的T恤,幸好這衛衣的擋水性還挺強,T恤基本沒有濕。
一件薄薄的T恤,根本擋不住人的體溫。
江沉因為她突然貼在脊背上的掌心而僵硬了身軀,他甚至能感受到,那股溫熱,正在沿著他的脊椎慢慢往下。
他的喉結微微滾動,沒有說話。
沈眠卻并未多想,收回手,把他脫下的衛衣拿在手里仔仔細細地吹著。
電吹風轟隆作響,吹出的熱氣,令小房間里的溫度越來越高。
沈眠看了眼他白凈的脖子,耳朵也莫名開始發熱。
她低下頭,用頭發掩飾這種羞赧。
好不容易把衛衣吹干。
江沉接過重新穿上。
沈眠的視線隨之下移,落到了他濕了的褲子上。
這……總不能也脫吧?
江沉一滯,趕緊伸手從她手里拿過了電吹風,低聲道:“我自己來。”
“好。”沈眠說,“那我出去看看阿姨需不需要幫忙。”
說著趕緊出了休息室。
江沉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而后低頭看了眼下身,莫名松了口氣。
沈眠走出小房間的時候,外面的客人已經走了。
見她出來,許艷茹似有些疑惑:“怎么了?”
“沒。”沈眠笑了笑,說,“他一個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