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雪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用力吸了吸鼻子,而后帶著些許的戲謔看向他的眼。
“聞到了嗎?病房里好大一股子醋味兒!”
然而,靳北言被說中心事,卻沒有溫如雪想象中的無地自容。
他冷沉著臉,就那么看著她。
明明,她站著,他坐著,她才是居高臨下,占據主動的那一個,偏偏,靳北言這人慣會眼神壓迫。
對視2秒,溫如雪敗下陣來。
這雙眼睛,怎么能這么好看呢。
連瞪人都好看。
她不承認自己從心,只認自己是臣服于顏值。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特別好看。”
另一只手不由自主撫上靳北言眉眼,食指輕點他眉心,微微蹙起的一束褶皺瞬間被撫平。
指尖微溫的觸感燙到了靳北言的心。
剛才還極具壓迫,跟北級冰刃一樣的冷硬視線頓時化成了一汪春水,軟得人想溺死在里面。
“有多好看?”
溫如雪笑,以手代吻,輕輕滑過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曲起食指一勾,下巴被她抬起,溫如雪湊近,聲音像是裹了蜜糖的鉤子,“好看得我忍不住,想在這里吻你。”
女孩兒皮膚白皙,表情生動,注視他的眼眸最吸人,半開的玻璃窗破開陽光,打在她的臉上,通透明亮,呈淡淡的煙灰色。像一張嫵媚的網,猝不及防地往他頭上撒。
靳北言連呼吸都沉了,鬼使神差地“嗯”了聲。
溫如雪眼底滑過詫異,美色勾人,她失了理智。
……
親完之后,溫如雪比靳北言還懵。
這不對呀。
想她秉承著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三不原則,叱咤情場多年的老手,竟然在一天之內,在同一個男人身上栽了三回。
并且都是以如此粗魯的方式,把個快190的男人,摁在床上墻了三回。
太不是她風格了!
太令人發指了!
病房里靜得落針可聞,還好這間急診室病室里只有他一床病人,就他們倆剛才那激烈勁兒,但凡讓個外人看去,絕對會以為他們倆以住院為由,搞見不得人的流亡民勾當,不把他倆抓去公安局喝茶才怪。
男色誤人,她得克制!
穩了穩心神,溫如雪主動開口破冰,把包子往靳北言嘴邊兒上遞。
“吃點兒。”
男人臉頰還紅著,一臉意猶未盡的旖旎。接過包子,又原給她退回去一個,讓她也吃。
兩個人一個坐床邊,一個坐床上,相對無言的啃包子。
溫如雪腦子亂亂的,想借著包子的味兒,把她嘴巴里屬于靳北言的氣息沖淡一些。
結果剛嚼了兩下,她巴掌大的小臉兒頓時皺巴成一團,差點把嘴巴里那團粘牙的面團給吐了!
什么玩意兒!
缺油少鹽沒滋沒味兒,包子皮兒又厚又面,嚼在嘴里像漿糊粘得到處都是!
這是人吃的嗎?
豬都不吃吧!
一偏頭,靳北言·豬同志吃得香甜。
溫如雪:……
瞧她盯著自己看,靳北言目不斜視,“吃不慣?這包子里加了包谷面。”他頓了頓,“我以為他給你的,全都會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