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幾天時間,溫如雪一心撲在黑市生意上。
經過她的調教,東子在推銷辣醬方面,越來越出彩。不到一個禮拜,辣醬生意就成功從現炒現賣,過渡到全預定模式。
如此這般,依舊供不應求。
溫如雪心里那叫一個高興,每天睡覺都是笑著的。可她卻沒有因此膨脹,當初做好的計劃是多少就是多少,饑餓營銷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畢竟是黑市生意,不容于社會,太過高調,容易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就這樣,幾人連軸轉了大半月,除去每個人的分紅和物料費,她到手純賺180塊。
180塊呀!在70年代的華國,絕對全得上一筆巨款,相當于后世的幾千塊錢。
這是溫如雪穿書后,靠自己雙手賺來的第一桶金,興奮程度可想而知。
憑借她的生意頭腦,如果這是在北城,她有信心,讓這180塊后面再綴兩個零!
賀松治病的錢有了。
溫如雪找出謝惟清的電話號碼,拎上早上才煮好的茶葉蛋,直奔公社。
公社電話屬于生產大隊資產,是公用電話,可以接長途,但不能打私人電話。
溫如雪自從知道公社有電話起,就刻意跟接線員小張打好了關系,平時有點雞蛋、白面的,偷偷給小張送。
如今自帶禮物上門,說明了來意,小張二話沒有,就把電話推到她跟前,“你快點打,我去門外給你望風。”
電話撥通之后,聽筒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里是空軍103大院,請問您找哪位?”
“我找謝惟清。”
電話立刻轉接。
“喂,哪位?”
聽聲音是個中年女人,溫如雪福至心靈,“阿姨你好,請問謝惟清同志在嗎?我是他的朋友。”
對面女人愣了足足有5秒,“你、你說,你是我家惟清的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你今年多大了,你……”
溫如雪拎著電話哭笑不得,電話里傳來謝惟清的聲音,“媽,你在跟誰講話。”
“惟清啊,一個姑娘,說是你的朋友,叫叫、她沒告訴我她叫什么!”
謝惟清皺眉,上前搶走媽媽手里的電話,“喂,我是謝惟清。”
“謝惟清同志,我是溫如雪。”
溫如雪說明自己來意,她需要一張回北城的火車票,還需要他幫忙聯系一位北城最厲害的治療小兒自閉癥的兒科專家。
北城是華國的正值中心,所有進入北城的火車受到嚴格管控,不是誰想進北城就能進得了的,必須配備單位的介紹信,才能放行。
火車票的錢她來掏,但是單位介紹信,她是無論如何也搞不到,需要謝惟清幫忙。
謝惟清想都沒想就應承下來。
那天過后,謝惟清幾乎天天都在等溫如雪的電話,懊惱自己怎么沒把她所在公社的電話記下來,也不用如今望眼欲穿。
還好他今天剛好公休在家,否則,不是要錯過了嗎?
“溫如雪同志,你能不能把你的聯系電話告訴我,回北城的火車票具體是哪一天,我還不好說,等我把事情辦下來,打電話通知你。”
溫如雪一想,還挺有道理,留下了公社電話……
回去路上,溫如雪盤算著來回路費,還有其它幾個娃的安置問題。
她這一去,怎么也得三、四天才回。
既然是去看病,她只能帶上賀松。其它三個必然得留在家里。
賀驍最大,她不擔心,就愁兩個小的。
賀斐是個鐵憨憨,聽話懂事與他無緣,打架闖禍總有他。芽芽又最黏她,她前腳走,這娃后腳怕是要哭倒長城。
唉!
兄弟姐妹處得太好,有時也是甜蜜的負擔啊。
溫如雪想得入神,完全沒有聽到身后有人跟了上來。
等她發現時,那人已經離她很近很近,完全出于本能,溫如雪回身就是一拳!
“啊!”
打扮成鬼一樣的王秀梅捂著鼻子倒在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