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秘境的消失,各大家族紛紛返回家中,來自其他城池的人也陸陸續續踏上了返程的路程。
夜幕降臨,黑暗籠罩月城,商戶紛紛開始打烊。
然而,在懸壺閣門前,此時猶如鬧市一般,擠滿了男男女女,而祁然就站在人群之后,驚訝的望著這些人。
“生意這么好?”
祁然不動聲色的站在人群之后,但由于他的著裝在這里顯得格外突出,不是說多么華麗,而是和這些人相比,確實華麗不少。
當這些人看到祁然后,紛紛向兩旁退去,給他讓出一條直通懸壺閣里面的路。
望著人群自發讓出的小路,祁然有些愕然,只見這些穿著樸素的人們,眼神中均帶有些許怯意,或許是將他當成哪家公子哥了,自然而然的露出了怯意。
見狀,祁然也沒去解釋什么,對于別人看自己的眼光,他向來是不去理會的,因為解釋永遠只是解釋。
很快的,祁然暢通無阻的進入到懸壺閣內,進到里面他發現就沒有那么擁擠了,人們井然有序排著隊。
祁然順著隊伍望去,在隊伍最前方,赫然是巫馬天材,正端坐在那里仔細聆聽面前病人講述自己的病情,隨后見他在病人頭上按了按,寫下一張藥方,病人對著巫馬天材感激的施以一禮,拿起藥方便來到前臺抓藥。
在后面排隊的人到是注意到了祁然,但巫馬天材卻未曾發覺,他的專注力全都在面前的病人身上。
見巫馬天材認真的模樣,祁然沒有第一時間打招呼,環顧四周想找把椅子坐下等他,結果卻發現一把也沒有,僅有的幾把椅子也被那些前來看病的人坐著。
見狀,祁然直接倚在柜臺邊,里面抓藥的伙計投來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幾眼祁然,很快便繼續工作。
就這樣,巫馬天材差不多一直忙到半夜,懸壺閣才終于送走最后一位病人,只見他有些吃力的站了起來,活動了活動筋骨,一臉的疲憊。
祁然笑著喊道:“胖子,可以啊。”
從進來開始,祁然就一直在觀察巫馬天材為每一位病人診斷,而巫馬天材對待每一位病人都十分親切,從來沒有露出過嫌棄的神色,哪怕是穿著再破爛的人,他都毫不避諱。之前在秘境中,祁然就對他有了一些改觀,現在可以說已經不再是改觀了,而是一種欽佩、尊重。
“胖子?你叫我胖子?”聽到有人叫自己胖子,還是一位陌生人,巫馬天材當即氣沖沖走到祁然身前,指著他罵道:“小癟三,有種你在叫一遍。”
一時間,一股火藥味彌漫在懸壺閣內,那名之前負責抓藥的男子,也從柜臺后面走了出來,怒視著祁然,就等著巫馬天材一聲號令。
“你叫我小癟三?”祁然無語的揚了揚眉毛,眼中閃過一抹玩味的神色。
“不是你還有誰,小癟三!難道不知道你巫馬天材爺爺的大名嗎?這里可是月城,有種報上名號。”巫馬天材一副吃人的架勢,就好似月城的頭號紈绔一般。
祁然強忍著笑意,聳聳肩膀,“咳……我叫祁然,看來你并不歡迎我,那我先走,打擾了。”話罷,轉身就走。
“祁然?”巫馬天材嘀咕了一句,眼珠子頓時轉了幾圈,似乎在回憶這個名字,因為有些耳熟呢。
忽然,巫馬天材一個激靈瞬間回過神,三步并兩步的“滾”到祁然前面,擋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