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的話猶如一把尖刀,狠狠插進嚴天行的胸口,讓他愣愣的怔在原地,但很快便反應過來,表情變得更加變本加厲,當即詭笑道。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嚇我?你師尊真要強過赤魂宗,你會這么守口如瓶嗎?我勸你還是趁早交代,你輕松了,我也輕松,何樂不為呢。”
“嚴天行,不要以為背后有赤魂宗撐腰就這么肆意妄為,我保證,但凡有一點機會,一定親手宰了你,我也勸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你一定會后悔。”
祁然之所以敢這么說,因為他斷定嚴天行不敢殺他,因為殺了他就等同得罪了赤魂宗,屆時嚴家將萬劫不復,嚴天行擔不起這個責任,并且他還不能讓祁然死在這里。
嚴天行被祁然說的無言以對,祁然說的這些他不是不知道,事到如今做也已經做了,已無退路。
嚴家還想要繼續生存,想要成為月城第一大家族,唯一的出路就是撬開祁然的嘴,讓他說出其師尊的下落。
想到這里,嚴天行對著祁然吐了一口口水,轉身便離去,繼續留在這里只能讓他更加生氣。
“呸!都現在了還這么能說會道,我就看看你能堅持到幾時。
你們幾個,輪流招呼他,不能讓他休息半刻,各種工具隨便用,你們也是老手了,別弄死就行,誰能撬開他的嘴,本少爺重重有賞。
媽的,這種破地方,真是一刻也不想待,祁公子,你就慢慢享受吧,哈哈……”
隨著嚴天行的離開,地牢中再次傳出陣陣擊打聲,以及斷斷續續祁然痛苦的叫聲。
第二日。
房間內,嚴天河猛地睜開眼睛,迷茫的目光環顧了下四周,然后瞬間清醒過來,起身便來到隔壁祁然的房間,卻發現里面已經空無一人,只見屋子中央碎了一地的茶桌。
看到這種情景,嚴天河勃然大怒,轉身沖了出去,開始在嚴家各處尋找祁然的身影。
很快,嚴天河幾乎將嚴家翻了個遍,卻不見祁然半點蹤影,這時候正好碰到來找祁然的巫馬鴻途。
“天河,你這急匆匆的在找什么?我來看看祁公子,他可還好?”
“原來是鴻途,我就是在找祁哥,差不多快將嚴家找遍了。”嚴天河顯得十分焦急。
聞言,巫馬鴻途愣了下,旋即上前問道:“什么意思?祁公子不是在你那里養傷嗎?難道是他自己離開了?”
“不是,昨晚半夜嚴天行突然來找祁哥,我剛出門質問他,就被打暈了,一直到今天早上才醒來,醒來后就再也沒見到祁哥,應該是被嚴天行藏起來了。”
“嚴天行?”巫馬鴻途微微皺眉,心中暗暗思忖,很快便有些明白,“你家地牢有沒有找過?”
“沒有,你的意思是……不可能,嚴天行再放肆也不敢如此對祁哥,那不是將嚴家往火坑里推么,誰不知道祁哥有個修為莫測的師尊。”
巫馬鴻途輕輕搖了搖頭,正色道:“不然,昨晚你和祁公子走后,肖寒和你父親私下似乎達成了某種交易,所以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你只要去地牢看看便知。”
“嚴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這就去,鴻途你請便。”
話落,嚴天河轉身便向著嚴家地牢方向跑去,心中對嚴家已是失望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