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普通人只知道一些片面的消息,根本不清楚這其中還有赤魂宗的影子。
剎那間,蘇澤腦海中嗡的一聲,出現了短暫的空白,仿佛被雷擊電掣一般,整個人呆滯在原地,身體不由自主的在微微發抖。
片刻之后,蘇澤臉色大變,撥開人群就要沖上廣場將祁然救下。
守在廣場周圍的嚴家人見狀,當即將蘇澤攔了下來,這一幕剛好被不遠處的嚴天河看到。
在嚴天行將祁然帶離地牢時,嚴天河拼著命和祁然說上了話,當時祁然用微弱的聲音告訴他,“一會兒會有一位叫蘇澤的年輕人想要救我,請務必替我攔下他,告訴他,我自有辦法,讓他千萬不要沖動。”
嚴天河幾個箭步沖到蘇澤身邊,拽住他的胳膊就向后退去,一邊退還一邊說:“你就是蘇澤吧,祁哥告訴我,讓你不要沖動。”
被嚴家人攔下,蘇澤剛想上前和他們拼命,突然發現胳膊被人拽住,瞬間運行體內的星辰之力,一把將嚴天河甩出去幾米遠,周圍人瞬間讓出一塊空地。
定目望去,蘇澤認出了拽他之人是嚴家嚴天河,神情頓時變的目呲欲裂,“是你,嚴天河,你們嚴家憑什么抓祁哥,就不怕祁哥的師尊嗎?”
因為消息說的是嚴家要處決祁然,所以在蘇澤眼中,但凡是嚴家之人都被他視為敵人。
嚴天河重重的摔在地上,還好他皮糙肉厚,換做是別人,非得摔出個事來,利索的站起身,嚴天河再次沖到蘇澤身邊,擋在他身前,“蘇澤,你給我站住,祁哥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或許是因為剛才嚴天河那么一拽,蘇澤清醒了不少,這次聽清了嚴天河說的話,雙眼通紅的直視著他,沉聲道:“你什么意思?”
蘇澤的眼神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聲音也十分低沉,仿佛一只隨時都要暴起的野獸。
見狀,嚴天河愣了片刻,急忙解釋道。
“祁哥特意囑咐我,讓我幫他攔下一名叫蘇澤的年輕人,應該就是你吧,他讓我告訴你,千萬別沖動,他說他自有辦法。”
蘇澤一把揪住嚴天河的衣服,盡管二人體格相差甚大,但因為蘇澤修煉了無道訣,輕易的便將嚴天河提了起來,憤怒的望著嚴天河。
“祁哥被折磨成這樣,你告訴我他自有辦法,我憑什么相信你,不要忘了你也是嚴家人。”
話落,蘇澤再次將嚴天河甩開,作勢又要沖上廣場去救祁然,結果被返回來的嚴天河再次拽住。
“蘇澤兄弟,冷靜下,就算你沖上去,能救下祁哥嗎?祁哥說他自有辦法,你這么沖動,沒準會壞了他的計劃。”
經過嚴天河再三阻攔,蘇澤逐漸恢復了些理智,怒視著嚴天河,低吼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嚴家為什么要處決祁哥?”
見蘇澤不再那么沖動,嚴天河暗自松了一口氣,盡管兩次被蘇澤甩出去,但他并未有任何生氣,湊到蘇澤身邊,開始給他講述祁然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聽著嚴天河講述這幾天發生的事,蘇澤欲言又止,喉嚨似乎被卡住一樣,他知道祁然之所以不告訴他這些都是為他好。
現在聽到這些,蘇澤心里如針扎般難受,在祁然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懊悔不已。
蘇澤拳頭緊緊攥在一起,抬起頭,通紅的雙眼緊緊注視著廣場上的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