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然跟姜閣母女回到靜雅軒,瑾然正想回去她的閨閣,姜閣卻叫住了她。
“慢著。”
林瑾然回過身來。
“隨我來。”
姜閣下了命令,其余人不許跟著,只傳來瑾然到了她的房間。
林瑾然到了姜閣的房間,里頭陳設金光燦爛,桌前擺放著送子觀音的雕刻,還有佛珠、經書等,墻壁掛了佛祖的畫像。
“跪下,”姜閣在門栓好之后,面無表情示意瑾然跪在她跟前。
林瑾然愣了一下,“母親……?”
姜閣沒有回應她,坐了她的軟塌,看起來神色很冷清,不像是頑笑之語。
林瑾然只得心存疑慮跪下了。
怎么今晚明明是清芷居那對母女搶走了她們的對牌鑰匙,母親不去跟她一起聲討如何要回來,反而罰她跪下?
“你為何要害死你妹妹?”姜閣一語道破。
林瑾然五體篩糠,但很快就裝作渾然不知的模樣,“母親,您在說什么?”
“你少給我裝糊涂,”姜閣拆穿了她的做派,無情披露:“你以為你能騙得了我?你以為你能瞞得過清芷居那邊?”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剛才是最聰明的那個?實話告訴你,剛才每個人都把你當猴子一樣看戲。”
林瑾然被姜閣這樣一說,一時的小聰明瞬間都崩塌了一地,但依舊矢口否認:“母親,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姜閣知道她不會一下子就立即承認犯下的錯誤,繼續說:
“今天晚上出了此等大事,每一個下人都恰好被支去做了別的事情,你想偽裝成下人疏忽讓匪徒進了府想害你妹妹?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林瑾然還是使勁否認,搖頭:“母親,這絕對沒有的事,我怎么可能要陷害二妹妹,我沒理由要害她…”
“你仔細用你的腦子想想!那個匪徒為著什么要傷你妹妹?錢財?還是相貌?”姜閣不免氣混了頭,對瑾然呵斥。
林微然跟她小娘生活都過得很一般,身上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因此不可能是為了錢財要謀害微然,而微然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更不可能讓外男見過她的容貌,這樣的事,也只能是宅里的腌臜事了。
而能有這么大權利操縱全府讓一個歹徒進來,除了風頌軒,就只剩靜雅軒了。
林瑾然被說得沒什么話可以反駁。
“你爹早就曉得是我們靜雅軒從中作梗,你以為他為什么沒有仔細盤查下去?因為宋媽媽不小心被打死了沒有線索了?他心里明白著很!他是在給我們母女最后的體面了,這事不是你做的,難道是你親娘做的?”
姜閣激動之下站起身來。
但官人還是生了靜雅軒的氣,當著下人的面把家里的對牌鑰匙給了個妾室,這事傳出去,指不定外人怎么笑話她!
姜閣氣得揚起了左手,但那巴掌遲遲沒落下去,又縮了回去,“…朽木不可雕也!”
“娘,這都是誤會,這事不是我做的,真不是我做的..”林瑾然還是使勁否認,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承認自己害了妹妹。
“那你就跪在院前,等你什么時候想好了說辭,再回頭稟告給我!”
姜閣也覺得自己平時太縱容著林瑾然,讓她衣食無憂又專橫跋扈,如今膽大妄為竟然要害死妹妹,雖說是個庶女,雖說是賤人生的女兒,但好歹也是官人的親生骨肉。
今晚這事要是真的得逞了,那今后瑾然還有什么名聲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