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冼云墨側了臉。
“墨哥兒你還真知道啊!”絡繹大吃一驚,他也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竟還是真的呢。
可沒理由啊,墨哥兒與小娘子不過萍水相逢,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想找到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姑娘,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我們還去什么布店啊,直接過去她們府上登門拜訪不就得了,到時候叫上夫人送去媒娉,那岳丈不得點頭。”
絡繹氣血方剛,他覺得就得這么做。
“你昏了頭了吧,”冼云墨用一把寫了花間詞的扇子敲了他腦瓜子,“這種事不能強求的,也要人家姑娘點頭。”
其實他也不是不想這么做,只不過林家剛與冼家退了婚事,面子上有點過意不去,母親這幾天還為了這事氣昏了頭,聽不得關于林家任何的事情,他也不敢去要求母親過去林家下聘,否則母親必然覺得冼家這是在折辱門第。
況且他前幾天還在林家受了傷,母親更不愿意讓他再過去林府,所以他這是無奈之舉,只能在四處兜轉看那小娘子會不會出門。
“啊!哥兒你這是還有情敵?不是吧。”絡繹再次震驚。
誰敢喜歡他們家公子看上的娘子啊,是不是欠頓毒打。
“……我說你能不能想點正經的事呢,”冼云墨語塞。
他們兩人談話之際,在繽紛街道落英巷口的林宅出了兩個嬌小的女子,一主一仆上了預備好的馬車,前往集市的藥店采買藥材,也想趁這機巧投緣找找看有沒有寒中雪蓮的線索,為了它也耗費了不少的心思。
那是林微然與小紅。
微然以采買中藥一事請求出府,過程倒是挺順利的,只需父親點個頭,就答應讓她們出府。
她們在外邊也不像以前那樣擔心受怕會有人暗殺她們,難得的舒坦自在的日子……也少不了小紅的抱怨。
“二姑娘,我覺得大娘子對您真是愈發苛責了。”
“一大清早的就來擺當家主母的譜兒,叫你兩天都在太陽底下站規矩,有那么多規矩要站么,再說了她對我們姨娘也是百般刁難,讓姨娘抄了那么多篇的經書,連個撇捺都要講究,姨娘這幾天連夜熬紅了眼,還是沒有過審那些經文。”
馬車上,小紅把這些天不敢在別人面前說的話都說給了微然聽。
林微然也準備過去藥店采購一些紅花枸杞決明子之類的,給娘親消除眼疲憊。
“你忘了,大姑娘最后與我們說了什么話了么。”
大姐可是說過她將這些事情都告之了大娘子,大娘子必然替她復仇。
小紅被提點了一般,怒不可遏:“我呸,大娘子養的女兒什么貨色她自己不清楚么,要怪罪我們頭上,那些全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姑娘的頭上去。”
要是人人都像小紅一樣想就好了,但往往沒幾個人能做到。
盡管她是受害的一方激起反抗,那所有的過錯理應要她來承擔。
“嗯,是這一件,但還有另外一件。”林微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