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草,要是靠一輩子的機遇尋找,那也是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若是要靠錢財去采買,那…就算是堵上一輩子賺來的銀兩,也買不著啊。”
郎中實話實說,間接在勸林微然放棄。
無論是機緣還是錢財,都要她一輩子都辦不到的事情。
林微然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也沒有糾纏著人家不放,便說了聲“多謝”,離開了藥店。
“姑娘您找這個東西做什么啊?”
兩人邊走邊談。
小紅剛剛也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這顆藥草看相貌也平平無奇,怎么就能價值連城了。
關鍵是她們姑娘還對它執迷不悟地尋找。
“一個能治好世子臉上的傷疤的藥草,”林微然答道。
小紅這時領悟到了二姑娘的執迷不悟。
原來這世上真的可以治好被火燒傷的臉頰,只是醫治的成本,屬實不易。
要一顆價值連城的藥草,無論是銀兩還是時運,兩者缺一不少。
可能有的人不缺錢,缺的卻是時運,一顆搭上一輩子的時光都不一定能遇到的藥草。
“沒事的姑娘,若是不行,我們盡力而為就好了。”
小紅看見林微然唉聲嘆氣的模樣,便想說些鼓舞她的話。
林微然嘆氣的不是治不好世子的臉,而是治不好世子他就不愿重返戰場守衛邊疆,她們的大凌王朝,就會受到敵蔻的侵擾。
所以林微然真的想出一份單薄之力,能做點什么都是好的。
山回路轉柳暗花明之處,林微然的眼睛被前面兩個賣炊餅的小販深深的吸引住了。
吸引到她的眼睛片刻都挪不開,看著那個賣炊餅的男人手里攥著一顆與她畫像的寒中雪蓮一模一樣的形狀,林微然的心“梆梆綁”直跳。
這感覺就像在那個年代被出軌了被轉移了全部家當給了小三,下一秒卻被告知中了八百萬。
原來漫卷詩書喜欲狂是這樣的感覺。
原來喜極而泣是這樣的感覺。
原來范進中舉是這樣的感覺。
她沒瘋,只是緊緊盯著那顆寒中雪蓮,就已經足夠讓小紅嚇得不敢說話了。
姑娘這是怎么了。
“哥,你哪摘來的藥草?”賣炊餅的春蓮問道。
她盤著頭發,將一個額巾束緊,滿臉是油煙熏染的灰色,身著麻衣,兩眼卻炯炯有神。
“這是我上山采來的,我見它有些稀奇,從未見過這樣的藥草,想著能不能將它賣給藥店,賺些銀兩。”比春蓮年長兩歲的冬松回答。
這一個月以來他們的炊餅都賣不出去,自從他們爹娘都過世之后,靠他們兩人擺地攤賺的銀兩實在是入不敷出,都已經到了揾食艱難的地步,所以冬松常常往山上跑,不是采些菌菇就是找些獵物。
這植物獵物也是越采越往上,逐漸找不著什么好的東西,越往山上走,這天氣也變得越寒冷,奇怪的是山上竟還會下雪,冰川的一片,原本冬松以為找不到什么好的東西了,卻被一顆熠熠生輝的藥草給吸引住了,就將它摘了回來。
“可別是毒草,”春蓮擔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