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云墨望向微然的眼神有些歉意,這樣說會有些唐突,但他知道,這是他能牢牢把握住的機會了,不想它從眼前丟失。
冼夫人被兒子這樣倒逼了一把,實在心里不痛快,卻又不得不說:“可那有什么辦法,你的婚事都已經訂好了,總不能說讓二姑娘做你的妾室吧。”
那怎么可以,小紅快活活被氣死。
二姑娘不能做他們家的妾室。
絕!對!不!能!
“不,”冼云墨干脆回絕了冼夫人的話,“我的意思是,讓表妹做妾室。”
他大娘子的位置只想保留給二姑娘。
語出驚人。
今日在前廳的下人都聽得有滋有味的,還好今日輪到他們當差,不然也不曉得這里有那么多的緋聞。
“不可能,”冼夫人言辭犀利,“如果你執意要娶二姑娘回府,那她便只能做冼家的妾室,否則,你就別認我這個母親。”
這樣的話毫無回旋的余地,冼云墨凝語。
“您也真能說啊,我們家的微然蕙質蘭心妙手回春,多少人巴結著想要二姑娘做大娘子,給你們做妾室?你們就好好守著自己的表妹得了。”
姜閣也咽不下這口氣,回懟了過去。
雖然說微然在京城也沒有很出名,可憑她這一手醫術,哪里不會有婦孺皆知那一天,到時候她們的微然肯定也是像他們家的三郎一樣炙手可熱。
“這也真是可笑了,墨兒是冼家的嫡子不說,還是新科狀元郎,你們的二姑娘不過是林家的庶女,來與我們家做妾都算是抬舉她了,要不是墨兒心悅二姑娘我都不想點這個頭,別不識好歹。”
冼夫人高傲地回話。
“是了,我們家的微然出身雖不是很高,但我也說了,我會讓她過到我門下,也算是林家的嫡女了,再說了你兒子也曾經被微然救過一回,她的醫術,是你舔一輩子都舔不來的。”
姜閣罵了回去。
上次雖然被瑾然誆騙回了川渝,但也聽說了發生過什么事。
冼云墨見兩家的關系有些僵持住了,實在沒辦法走到了冼煜景的身邊,求說道:“父親,您看這……”
現在最有說話權利的是父親,母親一手操辦的婚事他不愿意承擔,只求父親能隧他心愿一回。
“打住,”冼煜景制止了兩人的對罵,“在孩子面前,成何體統?”
不就說個親,結親又不是結仇,何況還是像把微然當作皮球一樣扔來扔去,冼煜景都看不慣這個場面。
冼夫人與姜閣背對著面,小紅干瞪著冼夫人的背后。
“父親,還求您給孩兒做主。”
冼云墨跪了下去,他此時更是知道只有父親能為他說好這門親事。
二妹妹當然不可以做他的妾室,實在是太委屈了她。
“行了行了,你快起來吧,別再添亂了。”
冼煜景蹙眉說道。
此時大家屏息凝神,正等著冼煜景的評判,到底是要給舅舅家的表妹做妾室還是給林家二姑娘做妾室。
在這么多的期盼之中,冼煜景緩緩開了口:
“這件事,還得要看看微然的心意。”
如果她想嫁與子弘,那自然是要當子弘的妻,并且表妹的婚事也要退了,一個妾室都不能有。
對于求娶微然這事,實則他們倆的身份是高攀,不是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