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無心亞尊是我們這里修為最高的,她親自教導魔尊,我們攻打天界之日可待啊!”一個看起來就愣頭愣腦的魔王嘀咕了一句。
“她那是教導嗎?她那是教導嗎?她那是教導嗎?”魔族長老恨鐵不成鋼地三連問道,“成天對著魔尊誦讀《大品般若經》、《大日經》、《大智度論》……那都是什么玩意!我們歷代魔尊哪代不是與我們真刀真槍打出來的實力,學那些勞什子東西,武力沒長進,腦子都要學壞掉了!”
“誰的腦子壞掉了?”十七八歲的少年穿著無心裁剪得剛剛好的黑袍,嘴里叼著一朵不知從哪里薅來的曼珠沙華,眼神明亮又無邪,好奇環視眾人。
“我們的腦子都壞掉了!”魔族長老梗著脖子,憤然拍案而起,“腦子都壞掉了才會相信那個女人,她哪里是什么天界叛徒,分明就是臥底!整天對著魔尊念佛經,也不讓我們陪魔尊喂招,若是百歲成年之前魔尊練不成天魔**,我們怎么對得起老魔尊的犧牲!怎么攻下天界一統六界!”
“你覺得本尊被亞尊養廢了?”少年瞇了瞇眼,沖著魔族長老勾了勾手指,眼神中的睥睨展露無遺,“你是我族修為最高的,不妨來試試本尊的功力。”
“既然魔尊發話,我這把老骨頭自然舍命奉陪!”魔族長老提起手中的魔杖,矯捷靈活地飛身攻上。
砰的一聲,眾魔甚至未見到少年是怎么出手的,魔族長老已然原路被彈回,蹬蹬蹬連退三步,魔杖重重擊地,直至插入地下八寸之余,方才勉力站穩,再抬頭時目光中已然多了一絲復雜的意味,話鋒卻一轉道:“身為我魔界魔尊,一身修為要睥睨六界的,欺負我一個老頭子算什么,試試天魔斬吧!”
話音剛落,眾魔蜂擁而起,圍繞少年擺了個陣法。
天魔斬是試煉歷屆魔尊天魔**的陣法,少年此番卻真是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就算橫掃天界的前魔尊,也是修煉了足足五十年,才能破了天魔斬。
然而魔族長老輔佐了五任魔尊,一呼百應,他說能擺天魔斬,眾魔不疑有他,只當少年的修為更甚前魔尊,群情激蕩,魔頭攢動,須臾之間陣法便成了。
少年抬手從嘴里摘下那朵曼珠沙華,認真插入自己一絲不茍的發髻里,一聲清嘯,雙手結印,一個碩大的光球從他周身彈出,像一個人界孩童吹出的肥皂泡,越吹越大,不見這光球有如何的殺傷力,卻把天魔斬的陣型破壞殆盡,眾魔歪歪倒倒,擠成一團:
“你踩我腳干嘛!”
“你站錯位了!你守生門的,跑到我這里干嘛!”
……
少年聽聲辨位,不疾不徐,從從容容找到天魔斬的生位,走了出去:“如何?”眉眼含笑,語尾微揚。
眾魔推推搡搡,驚疑不定:
“這是什么功法?”
“不是天魔**吧?”
“鐵定不是,天魔**必見血,你看我們不都好好的。”
“奇了怪了,這到底算成還是不成?”
……
唯有魔族長老鐵青著臉,厲聲喝道:“你背祖忘宗,竟然修習佛母尊的功法!”
少年哈哈一笑,做了個鬼臉道:“管我修習什么,有用就行。我連天魔斬都破了,你們還要質疑亞尊的教導之道嗎?”